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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都不等他說完就開始冒火，他連連擺手：&ldo;不可能……&rdo;

薛文傑直接打斷了他：&ldo;我說什麼了，就不可能。&rdo;

李原一時語塞，薛文傑這才說：&ldo;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小誠現在天天不是待在家裡，就是待在我的辦公室裡。他本來精神狀態就不是太好，跟誰也不願意交往。現在到了這邊，更是人生地不熟的，老是這麼窩著，我真怕他出點兒什麼問題。&rdo;

李原第一次看見這麼低聲下氣的薛文傑，他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半晌，他才勉強說了一句：&ldo;我問問琪琪吧，也得看她願意不願意。&rdo;

薛文傑連連點頭：&ldo;那是當然。&rdo;他說完回頭對何曉說，&ldo;你們先走吧，晚上我給你們打電話來接我。&rdo;說完又用日語對薛誠囑咐了一遍。

薛誠順從地回到車上，何曉也點點頭，鑽進了車裡。

眼看著這輛奧迪開了出去，薛文傑說：&ldo;我去孫局那兒，你來不?&rdo;他的語氣又恢復了正常。

李原含含糊糊地說：&ldo;你先去吧，我還有點兒事兒。&rdo;

薛文傑點點頭：&ldo;行，那我先走了。&rdo;說完他便向辦公樓走去。

曾憲鋒也剛吃完飯回來，李原和他是前後腳進的辦公室。倆人還沒坐下，座機就響起來了。曾憲鋒接起電話：&ldo;喂，孫局……嗯，在……行，知道了。&rdo;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對李原說：&ldo;走吧，孫局叫。&rdo;

李原無奈地抓了抓頭髮，站起來和曾憲鋒一起去了孫寶奎的辦公室。

孫局辦公室的門開著，薛文傑已經坐在了孫局辦公室的沙發上，不知在聊什麼，看樣子聊得挺開心。廖有為也在座，他好像主要是聽，沒怎麼說話。

李原他們一進來，孫局說：&ldo;來了，坐。&rdo;

曾憲鋒一看見薛文傑連忙伸出手：&ldo;你回來之前怎麼也不打個招呼。&rdo;

薛文傑跟他握了握手：&ldo;回來得太匆忙了。&rdo;

他們寒暄完，孫寶奎才接著說：&ldo;對了，文傑，你兒子叫什麼名字?&rdo;

薛文傑這才說：&ldo;叫薛誠。&rdo;

孫寶奎點點頭：&ldo;你看看這個吧。&rdo;說完他遞了一個畫冊過來。

薛文傑接過來，李原坐在他對面，一眼就看到那是臨江路附近一個叫&ldo;貝爾斯&rdo;的語言學校的宣傳畫冊。薛文傑翻看著這本宣傳冊，孫寶奎說：&ldo;這個語言學校算本市最好的了，既給中國人交外語，也給外國人教中文。而且這個學校跟本市的中小學都有合作，除了教語言外，還可以教語文、數學這些科目……&rdo;

孫寶奎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薛文傑的反應。

薛文傑似乎很感興趣，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最後他把畫冊一闔：&ldo;挺好的，回去我就給他報名去。&rdo;

孫寶奎點點頭：&ldo;你這回來，打算待多長時間啊?&rdo;

薛文傑說：&ldo;長待，沒準呢。&rdo;

孫寶奎看了看檯曆：&ldo;那看來你可以在國內過這個春節了。&rdo;

薛文傑點點頭：&ldo;是啊，很久沒過春節了。&rdo;

孫寶奎一笑：&ldo;其實也沒啥意思，年年都是那老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