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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問丁蔚：&ldo;那你呢?&rdo;

丁蔚也搖了搖頭：&ldo;我不愛喝牛奶。&rdo;

李原轉而又問丁國樹：&ldo;靳志英有嚴重胃病，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rdo;

丁國樹臉上凝結的怒氣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開始逐漸消退，半晌才搖搖頭：&ldo;我不清楚。&rdo;

李原有些關心地問：&ldo;丁蔚的身體還好吧。&rdo;

丁國樹&ldo;唔&rdo;了一聲：&ldo;還好。&rdo;

從丁家出來，許鶯問李原：&ldo;老李，你問他們喝不喝牛奶是怎麼回事?&rdo;

李原說：&ldo;沒什麼，偶爾想起來了，靳志英既然有喝牛奶的習慣，不知道跟她一起生活過的人是不是也這樣。&rdo;

聶勇說：&ldo;靳志英喝牛奶應該是得了胃病之後才養成的習慣吧。&rdo;

李原說：&ldo;她什麼時候得的胃病你知道嗎?&rdo;

聶勇一時語塞，吭哧了一會兒：&ldo;啊，剛才忘了問了。&rdo;說完從脖子一直紅到了耳根。

李原說：&ldo;肯定是還和丁國樹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了。&rdo;

許鶯看看他：&ldo;老李，你怎麼知道的?&rdo;

李原說：&ldo;靈感，嗯。&rdo;說完眼睛還眨巴了兩下。

許鶯見他故意賣關子，便沒追問下去：&ldo;那咱們現在幹嗎?&rdo;

李原說：&ldo;去靳志英家看看吧。&rdo;

靳志英住在南城一個大約200平米的複式公寓裡，據說這套房子是2008年買的，總價大概500萬左右。

屋裡的陳設算不上奢華，但也很上檔次。靳志英在本市沒有親屬，這次她出了事兒，一個姐姐和姐夫從老家那邊趕過來了，暫時住在她的家裡。

靳志英的姐姐叫靳志華，姐夫叫欒永民，據說在老家開有公司，生意很好，賺錢不少。昨天他們去局裡辦手續的時候，李原並不在，今天是第一次見。

一見之下，李原對這兩口子的印象並不好。這兩口子雖然有錢，但都頗為村俗粗鄙，大體就是那種土大款的感覺。

坐在沙發上，還沒等靳志華張嘴，欒永民已經拿出一包萬寶路戳到李原面前了：&ldo;來一根嗎?&rdo;

李原連忙擺手：&ldo;不啦，我們在工作。&rdo;

欒永民&ldo;啊&rdo;了一聲：&ldo;明白，理解。&rdo;說完從兜裡摸出一個zippo，&ldo;啪&rdo;地一聲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等他美美地吐了一口煙出來，李原才說：&ldo;今天來，是想跟二位瞭解一點兒情況，靳志……&rdo;

他還沒說完，靳志華忽然插嘴進來：&ldo;李警官，你們調查沒調查丁國樹?&rdo;

靳志華的語氣很沖，讓李原心裡非常不痛快。他勉強&ldo;嗯&rdo;了一聲：&ldo;我們辦案有我們的程式。&rdo;

靳志華氣咻咻地：&ldo;哼，肯定就是他們父子倆，把我妹妹給害死的。&rdo;

欒永民不緊不慢地說：&ldo;你別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rdo;

靳志華說：&ldo;還要什麼證據，就他們那破廠子，都快開不下去了。要不是我妹借給他們錢，他們早都關張了。&rdo;

欒永民說：&ldo;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呢，你手頭有借條嗎，丁國樹承認嗎?啥叫死無對證，這就叫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