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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很聰明:“我明白了,你這是要逼宮吧?”
駱千帆說:“不是我逼宮,是我被逼無奈。只有把事情鬧大,這件事情才能往有利於我的方向發展,要不然,尚雲峰不但會取消我的競聘資格,還會狠批我一頓。現在想來,打張路是我太冒失了!”
“冒失什麼?打得好!特爺們兒。你打了張路,沒有一個人說你不對的,都罵張路,你是沒見張路,跟死了爸爸剛出頭七一樣。他死不承認通風報信,也死不承認出賣你,但沒有一個人相信!”
駱千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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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點,香汗淋漓的白露坐在床上給夏繁天打電話,說沒等到駱千帆,夏繁天也沒說什麼。
轉過天來一大早,白露在報社悄悄放風,說駱千帆要辭職了,可能要去晚報,昨天還跟晚報的人在一起吃飯,駱千帆還要帶著一個策劃好、還沒有來得及彙報的營銷方案去晚報,據說一個方案一年能給報社創收三五百萬。
沒過一個小時,訊息傳遍報社,尚雲峰9點就到了報社,讓夏繁天和魯鳴趕快聯絡駱千帆。
倆人給駱千帆打電話,但是一直關機。倆人很無奈地說:“沒辦法,手機關了,我們也聯絡不上。也不能怪這孩子,張路這件事情做得的確太過分了。”
尚雲峰的臉色鐵青。正巧張路來找尚雲峰彙報工作,還沒開口,尚雲峰指著他的鼻子:“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找你,你永遠別進我的門!”
張路只好灰頭土臉逃了出去。
出了尚雲峰辦公室的門,夏繁天告訴魯鳴:“跟那小子聯絡一下,鬧個差不多得了,別太過分。讓他兩天後手機開機,如果尚總給他打電話,他要接,接了之後還要給尚總面子,然後乖乖地回來上班。”
魯鳴微笑點頭。撥打那臺專門用於暗訪的手機,果然開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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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魯鳴和駱千帆坐在一起吃飯,替駱千帆感到慶幸:“好在有你這麼一鬧,知道嗎?這次中層幹部競聘,尚總的人選是張路,不為別的,因為張路有後臺,市裡的一個領導是張路的舅舅,跟尚總打過招呼了。這層關係,就連夏總也是剛知道。
“正常競聘上崗的話,你會落敗,張路會勝出。張路這傢伙聰明反被聰明誤,想害你一把,沒害成,搞得全報社人人不齒,就連尚總也沒辦法把副主任的位子給張路了。”
駱千帆聽了,又慶幸又心寒。
前幾天,駱千帆還天真地以為,靠本事就能吃飯,有為就有位,現在才知道,任何地方都免不了人情和關係開道。陰差陽錯,打了張路一頓,反而錯進錯出把機會給打出來了。
兩天後,駱千帆手機開機,沒多大會兒,尚雲峰的簡訊“嘟嘟嘟嘟”一個勁兒往外蹦,一共有五條。
“開機給我電話。”
“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沉不住氣。”
“我已經取消了張路的資格,並調離採編隊伍。”
“給我電話”
“我們得談談。”
駱千帆沒有回他的電話,這件事情下來,駱千帆也看清了尚雲峰的真面目。尚雲峰平時表現得非常愛惜人才,非常親民,許多事情事無鉅細,親自過問,即便是最基層的記者編輯找他彙報工作,他也會親切接待。
但關鍵時刻,人才要讓位於背景,他是個搞政治的人,要聽領導的話。真正關心和了解自己的人是夏繁天和魯鳴。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競選敗給張路都不知道怎麼落敗的。
下午,尚雲峰的電話打進來,駱千帆接了。尚雲峰半是責怪,半是撫慰:“千帆,你終於開機了,這幾天我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你這孩子,我真得批評你,我是要把你當成重點人才培養啊,怎麼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