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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這些你就當沒聽過,千萬不要亂講。尤其不能跟老七和老四講,這倆人你要防著點兒。”
“他倆怎麼了?”
“他倆跟老大跟得緊,最早的時候老四就跟著老大,你沒聽他們說話口音都一樣嗎?老大和老四是真正的老闆,老二、老三、我、老六都是幹活兒的。”
“那老七呢,他怎麼了?”
“這傢伙狠著呢,在老家跟人打架,拿刀子把人給紮了,潛逃出來跟著老大混,是逃犯,火車站汽車站之類的地方從來不敢去,也不敢回家,怕被抓。你知道嗎,昨天晚上要依著他非把你綁了扔地窖裡,連點吃的都不會給你。”
駱千帆暗暗後怕,照老五這麼說,昨天晚上只挨他一巴掌還算撿了便宜。等著吧孫子,最後我肯定把你們叔侄送進監獄待著去。
與此同時,駱千帆又想:老五知道被騙不敢生氣,是不是跟這個老七有關呢?怕他一言不合白刀進紅刀子出吧。
老五給老六打電話:“沒動靜吧。”
“一切正常。”
“眼活著點兒。”
“明白。”
老五又給老七打電話,態度好好很多:“老七辛苦了,一切正常嗎?”
“正常正常!能有什麼事,老問煩不煩?”
“好好,不問了,總之小心點兒。”
“得得得!”
老七很不耐煩。老五掛了電話,臉色很難看。駱千帆說:“他怎麼這樣?都是弟兄們。”
“他可不當咱是弟兄,他當咱都是老大的狗,也當他自己是主子。老六被他打過,一拳下去,打掉兩顆牙,你沒看老六鑲了兩顆金牙嗎?老二老三還有五被他呼來喝去,我最多幹一年就不幹了,受不了他的氣。”
約摸過了兩個小時,一輛跑車從東鄉鎮方向開了過來,老五看到了,急忙衝跑車招手示意,跑車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停在了老五的面前,車窗降下來,露出章老闆的臉。後車窗裡伸出了一隻靈緹犬的狗頭。
“章老闆,今兒運氣怎麼樣?”
“賺500,剛夠油錢。”
“那也不錯。劉老闆李老闆他們倆呢?”
“嗐,老劉快瘋了,估計這會兒三五萬進了老李的腰包,倆人還在那兒鬥呢!”
“人多嗎?”
“不算多,也不少,鎮上去了幾個人,旁邊工廠放工去了一百多個打工的,都窮鬼,就知道起鬨都不玩,沒意思。得了,我公司有事兒,不擱這兒跟你碎嘴了,回見。”
車窗升上去,章老闆一踩油門跑了,後座靈緹犬的長狗嘴貼在玻璃上還在盯著老五和駱千帆,直到彼此消失在彼此的視線裡。
“老大今天沒捉他的‘老鱉’?”駱千帆詢問的眼神望著老五。
老五說:“不能天天捉,沒有傻老鱉,只有沒留神的老鱉,天天捉老鱉怎麼行,會穿幫。”
“也是。”駱千帆想到個兒詞,跟捉鱉對應——“養鱉”。
老五接到了瓦片打來的電話:“散場了,回來吧,到鎮上買點吃的回來。”
……
駱千帆隨老五回到廢棄的棉毛廠,人已經散盡,老三把狗牽到了廠房裡拴好,把死兔子剁了幾隻,又把老五買的饅頭拿來十多個用自來水泡了,把兔子肉拌在裡邊餵狗。
駱千帆悄悄問老五,這麼餵狗狗不會病嗎?
老五說:“反正狗也習慣了。”
晚飯很簡單,饅頭、礦泉水、一鍋大雜燴的炒菜,是瓦片到街邊飯店做好端過來的。他們吃飯的時候,招風耳沒吃,一個人坐在車裡對賬數錢。數著數著喊了一嗓子:“老二,過來。”
瓦片臉一黑,正在吃飯的老三、老五、老六幾個人突然變得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