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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服役期滿後,母親說什麼也不讓方芳在當兵了,正好方芳想上大學就退役報考了高教自考。文物局的局長是方芳父親的老戰友,在一個鍋裡搶飯那種,張哥再來考古隊之前在方芳的父親手下當兵,從小就認識方芳,進文物局也是方芳父親的關係,所以在局裡方芳叫張隊,在外面叫張叔叔。
至今為止我是頭一個送方芳禮物的男孩確實是一點沒說錯,從小方芳就沒怎麼和男孩接觸過,上學又沉默寡言,當兵三年是天天的嚴格訓練,累得要死,而且軍紀嚴明,不允許異性之間有太多的接觸,復員後走在大街上回頭率到是挺高,可是那不是漂亮的原因,而是面板被曬得太黑很顯眼的原因,很多男孩看她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至於禮物想都別想。有時她看到一起長大的女孩有的都結婚了或是正在熱戀當中也很羨慕。有一次情人節她們同學聚會,除了她以外所有女同學都收到了玫瑰花,回去的時候都有人接送,看到這些她心裡也很難受。直到那天我突然送她一塊翠綠欲滴的玉觀音,她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當時心裡的感覺不知是高興還是難受,總之說不清楚的異樣感覺在她心裡一直蕩漾著,揮也揮不去,理也理不清!
不知何時天空中已經繁星陣陣,夜色降臨了,看著方芳我不知是幸運還是什麼,我一時衝動送給她禮物,卻是她人生第一次接受異性的禮物,晚風帶著花香輕輕的拂過,我忽然感覺這夜色美極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討厭的響了起來,我不耐煩的按下接聽鍵,順手又按下了擴音鍵說了聲:&ldo;誰啊?&ldo;電話裡傳來張哥那無奈的聲音:&ldo;東子,我知道方芳和你在一起,也知道你在追她,我就求你一件事,別把方芳帶到什麼客棧酒店裡去過夜好嗎?老實本分點行嗎?&rdo;我登時鬧了個大紅臉,再看方芳也是如此,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我,拿著手機我無語了!
第二天清晨,我們所有隊員換上工服,背著工具走了十多分鐘又翻過了兩個小山坡來到了這個古墓,到是和客棧離得不算遠。這個古墓位於一個山坳裡,在一個土坡上面,其實也不算土坡,是泥石流滑下後形成的土坡,這個古墓在一個石壁上,從老遠就能看見一片青色的石磚,離近了一看不如說這個古墓是建造在山洞中更恰當,然後把洞口用石磚封住。土坡下面已經有了十幾個當地考古隊的同行,外加一大堆機器裝置,當地考古隊大部分是年青力壯的小夥子。其中有幾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見我們來了就迎了過來,張哥和老鬼迎了過去,雙方友好的握手後就把我們集中在一起開始開會進行工作安排。。
我和二建還有幾個隊員在一塊高地比較乾燥的地方開始搭帳篷,這個帳篷特別大,長方形的,是張哥特地向當地文物局申請要來的,分裡外兩層,外面是用來放工具和開會或用餐的地方,裡面是我和二建老鬼睡覺休息的地方,從今起我們三人就不回客棧了,直接住在這了,當地文物局提供了三張行軍床給我們三人,張哥說老鬼特地要求我和二建給他做助手說我倆手裡有條鬼命,身上有殺氣能辟邪,張哥啼笑皆非的答應了。
中午的時候我和二建溜出現場去到客棧裡找到那個奸商老闆,給他三百快錢押金要了一個舊冰櫃,又定了二十來箱聽啤酒,讓他找車給送到考古現場去,那老闆笑眯眯的收下錢說沒問題。
這湘西的中午是又潮又悶,溫度老在三十度左右,很容易中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注意保養,所以定了一個冰櫃在凍點冰鎮啤酒,熱了喝一聽對身體大大有益。不一會兒冰櫃啤酒送到,我和二建把冰櫃啤酒搬進帳篷裡屋,我倆帳篷旁邊也有一個帳篷,是存放柴油發電機的,我從柴油發電機的蓄電池上引出根電線接到冰櫃上,一按開關,冰櫃&l;嗡嗡&r;的啟動了,放進啤酒我和二建喘了口氣,這大熱天日子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