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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幾年不背這種拗口的文字，看了幾遍，怎麼都記不住。

小黑屋時間一到，她被強制清退出來。想重新進去，被系統無情拒絕。

——「在校期間，小黑屋只能使用一個小時。放學之後，才可以不限時使用，請利用業餘時間，徜徉在知識的海洋中吧！」

莫笙揉揉眉心，她現在好想打人。

短髮女生見狀，詢問道：「班長，你怎麼了」

「沒事，我看完題目了，現在給你講。」莫笙將手指放在那個習題上，「這裡做一條輔助線，已知……」

一道題講完，已經是七點半。

班主任準時踏進教室。

高三a班的班主任是個髮際線後挪到腦袋頂的中年男人，腦門和頭頂鋥光瓦亮。

因為他正好叫李鼎，班上的同學親切地稱他為「光明頂」。

李鼎進來以後，原本鬧哄哄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一秒後，所有人都開始大聲誦讀課文。

男人走到講臺上，看到莫笙身後空著的座位，皺起眉頭。

七點四十，林行歌才出現在教室門口，打了聲報告。

李鼎的聲音裡明顯帶著不悅，「怎麼來得這麼晚」

林行歌：「路上堵車。」

莫笙抬起頭，看到十七歲的林行歌，心情複雜。

從初中開始，她對林行歌的感情就有點懵懂又微妙。

而且，直到高中畢業，兩人分開，也不敢正視那份感情。

後來，林行歌出事，莫笙去她家裡拿換洗衣服的時候，看到臥室裡整面牆上，都是她們的合影。

從小到大。

每一張旁邊，都寫著「我的阿笙」。

那時，莫笙才知道。

原來，從來不是自己一廂情願。

她十分後悔，沒有早點將心裡話說出來。

不過，作為一個成年人的靈魂，莫笙也不可能對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下手。

還有一年。

她不會再傻傻地錯過了。

李鼎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但是因為林行歌是校董的女兒，他也不好讓人太難堪，只能揮揮手，拉著臉道：「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影響別的同學。」

他一直看不慣林行歌這樣的關係戶，仗著家裡有點本事，以吊車尾的成績坐在這裡，簡直就是浪費教學資源。

林行歌雲淡風輕地走進教室，似乎並沒有因此有任何的羞窘。

路過莫笙旁邊的時候，看都沒看她一眼。

莫笙揚到一半的嘴角僵住。

隨後，一個早自習都在回憶她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冷戰。

高二那年暑假，學校論壇裡有個帖子開了個校花投票，林行歌以一票之差輸給了莫笙。

莫笙那時候，還以為林行歌是因為這個生氣了。

但是現在長大了回想起來，林行歌應該不會為這麼中二的理由跟她鬧彆扭才是。

莫笙絞盡腦汁，直到早操鈴聲響起，才終於有了點眉目。

或許是因為，開學前一天有個男生跟她表白，被林行歌撞到了。

莫笙撓撓頭，她當時怎麼拒絕的來著

對了。

「你什麼時候考到年紀第一，我就考慮答應你的告白。」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

——唉！

莫笙在心裡嘆了口氣，她那不是覺得自己年紀第一的寶座根本不可能被搶走，才隨口一說麼。

因為她們兩個人都不是會拉下臉主動道歉的人，那次冷戰持續了大半年。

——這回看在她是姐姐的份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