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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笙心想，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點點頭，「那你想好了聯絡我，手機給我。」

明曉曉從兜裡掏出一個老款手機。

莫笙在裡面輸了號碼，感覺到兜裡的手機震了一下，結束通話撥號，把手機還給明曉曉。

夜深人靜之時，明曉曉偷偷摸摸關上樓道陽臺門，走到窗邊撥出一個號碼。

「喂，她來了，說要帶我離開。」

「我說考慮考慮，她給我留了手機號。」

「好，我明天就答覆她。」

「答應我的錢不要忘了。」

「嗯，再見。」

打完電話，明曉曉扭頭四處看了看，摸黑回到宿舍。

隔天，莫笙便接到明曉曉的電話，同意離開。

因為明曉曉還是未成年人，總要有人幫她辦理入學還有各種手續。

莫笙再心急，也只能跟明曉曉一起坐上去幾千公里外的長途客車。

雖然客車最慢，但是被林行歌發現的機率也要小很多。

林行歌來到監獄，看著那邊又老了許多的父親，難過地抬手碰了碰兩人之間阻隔的玻璃。

「傻丫頭，怎麼每次來都這個表情，見到爸爸不開心嗎」裡面的男人眼角彎出幾條縱深的皺紋。

林行歌搖搖頭，「開心。」

林父臉上的笑容十分安詳，「這麼多年，爸爸都過得如履薄冰，現在好了，不用再提心弔膽，日子過得也挺高興。」

「爸，對不起，都是我——」

「傻孩子，不關你的事。」林父打斷女兒的話，「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承受了不該承受的。」

林父臉上露出個自豪的笑，「雖然爸爸更希望你自由自在地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你選擇擔下這些責任，爸爸很為你驕傲。」

林行歌強顏歡笑道：「我還要守著你的公司，等你回來，你可一定要回來。」

「好，爸爸一定回去。」林父笑著點點頭，還比了個拉鉤的手勢。

他們都知道，幾十年對於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林父回頭看了一眼獄警，面露不捨，「時間到了，爸爸該走了。」

林行歌目送父親消失，才離開冰冷的椅子。

林行歌繫上安全帶，接到手下電話，唐玉和明曉曉已經離開去了y城。

「嗯。」她掛掉電話，看著前方出了神。

明曉曉，她早就買通了。

那些威脅的話，只不過是嚇唬唐玉。

林行歌本以為聽到那個人的訊息，自己會立刻讓人把她抓回來。可事實上，她沒有。

走了也好，林行歌露出個自嘲意味十足的笑，父親得到了救贖，她也該去尋求解脫了。

幾天後。

林行歌來到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古道寺，據說在這裡燒香拜佛十分靈驗。

而住持一燈大師每天只為一名香客指點迷津，且不論位高權重亦或是先來後到，只在特定的時候，請有緣人進去一敘。

林行歌向來不是什麼迷信之人，很少來這些地方。

這次過來，是因為一個競標專案的負責人很信這個，她便過來瞭解一番，以投其所好。

林行歌入寺，學著其他信徒的樣子，買了三大束香。點燃插在中央的大香爐中，雙手合十鞠了個躬。

只是剛抬起頭，就有個熱心阿姨走過來，一定要親自教她如何才是正確的叩拜姿勢。

林行歌想著學學也沒什麼壞處，便跟著有樣學樣。

供完香，林行歌便打算四處轉轉。

雖然已經決定放手，但是每進一個佛堂，她都不自覺想起心裡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