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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一看便是牙印，姜半夏被秋的這個說辭逗笑了，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ldo;小野貓？&rdo;

不過是點揶揄，秋大方的笑了笑，&ldo;嗯，是隻有點難訓的小野貓。&rdo;

這般漂亮的人，竟然也有姑娘不買帳，姜半夏樂了，&ldo;那這隻小野貓可厲害了。&rdo;

&ldo;竟能將你傷著。&rdo;

何止是將他傷著，一想到某人對他做的事，秋的心尖都沒忍住顫上一顫。

&ldo;不說秋。&rdo;他連忙斂了斂目，轉而笑看向姜半夏問道：&ldo;你這不搭理千歲，可是有好些日子了。&rdo;

&ldo;什麼時候氣才消？&rdo;

姜半夏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粒葡萄，&ldo;這可不在我。&rdo;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ldo;你今日來，莫不是當說客的吧？&rdo;

秋揮了揮手，示意送衣裙的人先退下，&ldo;自然不是。&rdo;

姜半夏沒好氣道：&ldo;那你說這個。&rdo;

二人是兄妹的事，只有剪月和陸玄知道，其他人對這件事都不知情，秋自然也是。

這幾日他也觀察出了一些情況。見這兩人明明都在意著彼此卻就是鬧起了彆扭，他雖說挺喜歡和姜半夏聊天說話，但也著實有些遭不住自家千歲一日比一日深沉的目光。

不得已，秋只能在姜半夏這邊找尋突破口。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ldo;你可想聽聽千歲曾經的事？&rdo;

剪月去廚房準備膳食了，這會兒不在，關於陸玄小時候的事，姜半夏已經聽得七七八八，如今聽秋這麼說，她原本強硬的神色緩了緩，耳朵卻是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少頃之後，她有幾分不大自然道：&ldo;是什麼。&rdo;

秋周身不正經的氣息斂了斂，他先是小泯了口茶水，方緩緩說道：&ldo;千歲入宮時九歲，而後因緣巧合被送入暗衛。皇家暗衛，每一屆五百隻留五十。彼時千歲十歲不到，卻硬生生的從死人堆中爬了出來。&rdo;

這些事，陸玄並未跟姜半夏說過。

她對他曾經的瞭解，只截止到趙家遭逢巨變之前，他少年意氣，文武雙全，有溫柔美麗的母親，也有強大顧家的父親。可是，一遭變故，家毀人亡不說，天之驕子一遭淪為螻蟻，先是成為太監，再是從幾百人中活下，誰能想到，經歷這些事的人，才不過十歲？曾經又是多麼的耀眼？

姜半夏的睫毛顫了顫，心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秋頓了頓，繼續說道：&ldo;既然活下來了，便也成功過了第一道坎。&rdo;

&ldo;千歲容貌出塵，憑藉這個，免不得得遭人嫉妒，也極易成為靶子，在人群中，也最不利於暗衛隱藏。&rdo;

&ldo;千歲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個情況，是以便開始學習易容，儘管如此，卻也依舊被當時的五皇子看中了那雙眼睛，最終選作了貼身暗衛。&rdo;

&ldo;中毒，刺殺，受傷，在那些年對千歲來說，恐怕是家常便飯。&rdo;

&ldo;周圍危險重重，一旦掉以輕心，便容易萬劫不復。&rdo;

&ldo;千歲能在那樣的情況下聚斂自己的勢力並反撲成功，秋還以為，他這一輩子，只能是孤獨終老的命。&rdo;說到這，秋也有些感慨了起來，他垂眸笑了笑，&ldo;未曾想，鐵樹竟也能開花。&rdo;

一下聽了這麼多事，姜半夏的心情有些複雜，再一聽秋說起他們二人，她輕哼了一聲，&ldo;他那人性子怪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