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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杜璇牙齦直癢癢,問身邊的丫鬟:「喜兒,到底她是曹家主子還是我是。」
喜兒一直伺候這杜璇,當然知道她看不順眼念貴妃,當年念貴妃母親在世時壓她一頭不說,死了曹老爺子還念著,不肯添主位夫人,也不把杜璇提上去,到他死了,杜璇都只是個姨娘。
雖說她也是曹家唯一的女主人,但是「姨娘」總沒有「夫人」好聽。
喜兒應道:「姨娘彆氣,誰叫人家是貴妃呢?」
「哼。」杜璇抬手讓喜兒扶著:「走,咱們也出去露露臉,省的別人忘了曹家還有個姨娘。」
只見杜璇滿面哀傷,似才哭過一樣從走廊出來,雖說是姨娘,倒也是這府裡唯一的女眷,夫人小姐們都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啊。
杜璇看著念貴妃說:「娘娘怎麼出來了,不多休息休息。」
「想多陪陪父親,送他最後一程。」念貴妃滿眼思念的望了眼靈堂。
聽完她的話,杜璇又有要哭的跡象,念貴妃:「姨娘莫哭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父親身體本就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
「是我,是我不好,他身體不好都是我沒照顧好他。」杜璇這話接得叫人浮想聯翩,念貴妃才說了老侍郎身體不好,她就說這話,免不得讓人覺得是念貴妃在責怪她。
鈴鐺插話:「姨娘快別哭了,我們家娘娘又沒怪您,娘娘還帶了這麼多補品給您吶。」
虧得有了鈴鐺的話,在場的人看八卦的也好,真心關心他們的也好,都不能出去亂說念貴妃待姨娘不好了。
靈堂裡,商瀾給商齊說:「這個姨奶奶一看就不是好人。」
「別瞎說。」商齊暗示了下週圍還有別的人。
他們身邊還有三個同輩,兩位公子一位小姐,比他們小几年,都是曹止俞的孩子。
然他們只能喚商齊商瀾為七王爺是十一殿下,兩位兄長沒說什麼,可最小的姑娘不樂意了,明明其他皇子的表兄弟都能叫他們哥哥的,憑什麼他們叫不得。
但是這會兒都忙,也都很難過,沒有人告訴他們,曹姨娘和念貴妃關係不太好。
夜裡賓客散盡,長輩們都歇下了,留下一些丫鬟小廝和五個孩子守在靈堂。
堂屋門大開著,一陣風吹進來,掛在房樑上的白綢「嘩嘩」作響,擺在籃子裡的紙錢吹散在地上,也吹滅了燭火。
曹家唯一的女孩兒,也就是曹靜繡突然哭出來:「哇,好可怕,我要回屋。」
兩位兄長一個手忙腳亂去點燭火,一個掏出帕子給曹靜繡擦眼淚:「小妹乖,別哭了。」
「二哥哥,我要回屋,這裡還可怕。」曹靜繡抽抽搭搭,我見猶憐。
點燭火的是長兄曹景逐,二哥叫曹景書。
長兄有點嚴厲:「爺爺最後一程說什麼都要送到最後,你若回去了,爺爺就真的白疼你了。」
嚇得曹靜繡往曹景書身後躲:「二哥我怕。」
曹景書拍拍小妹的後背:「別怕,哥哥們都在呢。」
再看商齊商瀾,兩人從最開始就沒有動過半分,有條不紊的清理身邊散落的紙錢。
這一下兩邊就形成了對比,到底是皇家的孩子,別他們都沉穩,但是曹家三兄妹並不這麼認為,只是覺得這兩人比他們都大,等他們到這個年紀的時候,也能做到如此。
漫漫長夜,總要有話題度過,曹靜繡把商瀾最為了話題:「十一殿下不是我們曹家的孩子,為何也要守靈。」
「你們曹家的孩子?」商瀾覺得這個女娃沒腦子:「怎麼,我父皇的天下何時改姓曹了?」
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說啊,曹景逐瞪了小妹一眼,曹景書替她道歉道:「小妹說話不過腦子,抱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