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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慌亂，林洋問顧燁然，&ldo;是、是情況嚴重了嗎?&rdo;

顧燁然闔上眼皮，點點頭。

林洋起身站到了病房門口，曹叔叔的臉瘦得就像張粗糙的老樹皮，即便如此，他還是見到了那個老人眼角的晶瑩的淚珠。

在死亡面前，他應該是悔恨了吧。

再後來，搶救無效，曹叔叔還是去了。從發現肺癌到死亡，前後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

六點多的時候，顧燁然和林洋坐上了回家的公交，因為是始發車，車上就他們兩個人。小顧自從出了醫院，就一直不說話，現在光盯著車窗看。

廣播裡清潤的男中音在播放晨間新聞，提到今年比較冷，南方許多城市都出現降雪天氣。

顧燁然突然抓住了林洋的左手，溫柔地捏了捏。

&ldo;小顧。&rdo;林洋不放心地喊了聲。

顧燁然測回頭，聲音低啞，&ldo;洋洋，咱們今年回c城過春節吧。&rdo;

林洋聽懂了小顧的意思，&ldo;好啊，正好回去看看你爸。&rdo;

&ldo;對不起。&rdo;顧燁然捏緊了林洋的手。

&ldo;小顧，我有時候覺得你特傻。&rdo;林洋側頭看著她老公，笑著說，&ldo;你爸如果真那麼討厭我，他壓根就不會扔二百萬給咱們，你知道你爸在電話裡怎麼跟我說的嗎?&rdo;

林洋捏著嗓子模仿他爸的口吻說，&ldo;嘿，小子，我兒子生下來可不是為了過這種苦日子的，趕緊拿上錢給我兒子換個好點的地方住。&rdo;

顧燁然被林洋逗樂了，抿嘴笑了笑。

林洋接著說，&ldo;你猜我當時怎麼想的?&rdo;

顧燁然搖搖頭，表示猜不出。

&ldo;我當時就在想啊，嘿，這老頭口氣真大，就你兒子高貴，我他媽還是皇族後裔呢，我說什麼了嗎。&rdo;

&ldo;你怎麼沒說，你不止一次跟我強調你是皇族後裔。&rdo;

林洋皺起眉頭裝糊塗，&ldo;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rdo;

回到家洗臉的時候，手上沾了熱水，林洋陡然驚覺到疼，猛地&ldo;嘶&rdo;了聲。

&ldo;怎麼呢?&rdo;

林洋縮回手，&ldo;沒什麼，破了點皮。&rdo;

&ldo;給我看看。&rdo;

&ldo;看什麼看，趕緊洗完臉吃早飯去。&rdo;

顧燁然執意攤開林洋的手，巴掌上擦破了一大塊，被熱水浸過，傷口又像重新洗刷了遍，鮮紅的嫩肉-暴-露在視線下。

林洋瞧著小顧的眼睫毛又搭了下來，知道這人肯定心疼的要死，於是用沒受傷的左手摸摸他的頭髮，大大咧咧地說，&ldo;沒事兒，一見你這麼楚楚可憐，我都不想去上班了，就想在床上好好呵護你。&rdo;

&ldo;疼嗎?&rdo;

&ldo;不疼，真不疼，你學過生物吧，知道啥叫表皮層嗎?就是面板表面薄薄的一層，我這傷口就只捱到了表皮，啥事沒……&rdo;

話沒說完，顧燁然傾身吻了上去，林洋睜大了眼，把嘴裡的話通通嚥下了，全力投入到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親吻間。

剛刷完牙，嘴裡是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兒。

嘴巴上過完癮，兩人都有點意亂情迷，大早上的，林洋那種感覺特別強烈。

&ldo;去嗎?&rdo;顧燁然粗啞著嗓子說。

林洋使勁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很是為難，&ldo;不行啊，我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