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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少半生總以君子自勉,看起來待誰都盡心盡力,實際沒在乎過幾個人。如今武安伯一家定居漠北,董鳳回在別院被容淵養得好,只剩一個白九川。
若他不能讓她振奮精神,若容淵能,那麼他願意成全他倆,他想。
回府時白九川又在聽戲。
她眯著眼,手指在桌上打著拍節,目光似有似無落到屏風左的琴師影上。若非櫃上打包好的樸素包袱,他還以為今日一切不過一場大夢。
&ldo;去他那兒了?&rdo;
&ldo;您訊息一向靈通。&rdo;柳獻之從容坐下,&ldo;不過我可沒出賣您。&rdo;
白九川斜他一眼,笑道:&ldo;我知道。&rdo;
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西域。
柳獻之望著她,少女總願扮作男裝,華貴雍容,容貌精緻,鳳眼明透望他,讓他一切心思無所遁形。她知道,卻沒攔住他,他果然猜得沒錯,她還是放不下容淵。嘴角的笑泛苦,柳獻之傾身倒酒,忽見白九川眉頭一蹙。
她的鼻子動了動,眸光一沉,忽地起身閃到後邊,拿到櫃上寶劍,拔出,對虛空厲聲道:&ldo;出來罷!&rdo;
柳獻之一怔,就見從後頭無聲湧入數十黑影!
他柳府養的家丁武士竟沒一個發現!
其中有一黑影身後背了個人,年輕的帝王施施然從背上滑下,走到白九川面上,淡笑道:&ldo;找到你了。&rdo;
容淵打量著這間屋子,&ldo;你的品味一向不錯。&rdo;倏地,他望見屏風隔斷的驚弓之鳥一樣的琴師與花娘,那花娘紅紗裙,顏色正好,身嬌體嬈,琴師白衣飄飄,麵皮也不差,戰戰兢兢的模樣望起來倒有幾分像他自個,眸子一冷,容淵笑得更真,&ldo;也沒怎麼變。&rdo;
白九川臉色沉得能滴下水來。
柳獻之身上沾了藥不自知,害她竟運不起內力!真沒想到,容淵會對她用這一手!她自恃武功,暗衛一個兩個都派到容淵身邊,如今看來也凶多吉少!
她真是小瞧了容淵!
&ldo;你想怎麼樣?&rdo;
白九川捏緊了劍柄,面上氣定神閒盯著容淵帶著淡淡笑意的眸子。
柳獻之這時才悄然放下手裡的酒壺酒盅,默默退到一步,&ldo;刷!&rdo;,冰涼寒鐵貼到他微彎的脖頸,一黑色人影剎那閃到他後頭,腳步一頓,他不敢再動作。
容淵瞅見白九川變化了的神情,嘖了聲,&ldo;朕來接你回宮。&rdo;至於其他人,他的眼神暗下去,&ldo;穢亂宮闈,就地處死。&rdo;
&ldo;慢著!&rdo;
容淵養得影衛和平常影衛不同,慣會察言觀色,白九川一喊,那斬下去的寒光停在半空,離柳獻之大動脈一指距離。
白九川磨牙道:&ldo;我不會跟你走!柳丞相更何談穢亂宮闈!&rdo;
容淵看那挾持柳獻之的影衛一眼,影衛得令,手臂再次抬起,白九川黑著臉,終究認命般搶道:&ldo;跟你走!放了其他人罷!他們同我沒關係!&rdo;
說完,她將寶劍擲在地上,一聲脆響。
容淵審視著她,&ldo;沒關係?朕如何信你?&rdo;
看來這是對自己這次行動勝券在握。心回電轉,白九川面色一紅,長袍大袖的男子裝束裡,硬生生顯出分女兒的難堪嬌羞。她向容淵走過來,一步,兩步,面不改色的帝王心如擂鼓,在她踮起腳時,下頜繃緊,面部線條清冷流暢。
她一隻手臂勾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放到他的心口,感受著不同尋常的悸動,湊到他白嫩的耳邊,曖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