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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日後哪年哪月，他們可能遇到。但那樣的機會，徐惠然忍不住冷笑了聲，怕是比她重生的機會還要少。

&ldo;五奶奶，我們以後怎麼辦？&rdo;蠶姐有些茫然。

徐惠然看著蠶姐，目光平靜：&ldo;你怕了？&rdo;

蠶姐搖了搖頭：&ldo;跟著五奶奶，不怕的。&rdo;她的信念裡就是隻要跟徐惠然在一起就好。

&ldo;那就好，我們去南邊。在那裡可以買塊地，就跟現在一樣了。&rdo;徐惠然把王掌櫃給她弄的戶籍拿了出來，&ldo;你看我們都有了。&rdo;

&ldo;阿福還是可以種地的。&rdo;蠶姐笑了去看杜阿福。

杜阿福望著前方，專心搖著櫓沒吱聲。

船順著河道往南行。

徐惠然望著退去的河岸籌劃著名未來。王掌櫃給的戶籍也姓徐。她不會去戶籍上的地方，只在中間落戶就好。徐惠然可以穿一陣男裝買地、買房，然後對外說男人去遊學、做生意，日後那個家裡的一切就全她做主。

她自由了，徐惠然把臉埋在膝蓋上笑了起來。

蠶姐見徐惠然輕鬆，也放下了心。雖說這跟她原先的設想太不一樣，但至少戲文裡還有她，哪怕是個人人都罵的崔老太夫人。

蠶姐記得徐惠然說過，張生不是好人，後來拋棄了崔鶯鶯，那崔老夫人比紅娘好。蠶姐決定當崔老夫人了。

李棟在王掌櫃家幹得挺開心，想著半年了，得去看看哥嫂還有侄子們，便買了些點心拎著去了哥嫂家。

沒想到還沒有進門，就給嫂子嫌棄，拿掃帚給掃了出來。

李棟心裡不舒服，可再想想也怪自己之前讓哥嫂費心，便去了白雲庵看望姑姑。

李棟的這位姑姑，打小多病，便寄養到了白雲庵，等到了十二、三歲時，乾脆就出家。

李大姑瞧到李棟來，再一聽如今也算有個謀生，心裡算有些慰籍，可又不放心：&ldo;你不打算再求個功名了？&rdo;

&ldo;不了。姑姑，我荒唐無知給人利用打那官司時，元玉兄說得挺對的。這功名若是求到了還成，求不到最後真成了廢人一個。&rdo;李棟看姑姑發愣，便解釋了句，&ldo;元玉是陸秀才的字。我去王掌櫃家，也是他幫得忙。他是好人呀，居然不忌恨我還幫我的忙。&rdo;

李大姑有些吃驚：&ldo;你說的那個陸秀才就是跟你打官司的？&rdo;

&ldo;是他。姑姑，怎麼了？&rdo;

李大姑瞅了瞅左右，挨近了李棟悄聲說：&ldo;他家出事了。&rdo;

&ldo;出什麼事了？是他母親？&rdo;李棟想著要是陸璟的母親有事，怕是陸璟不能秋闈，倒有些替陸璟可惜。

&ldo;不是。是他娘子。前日，陸秀才的爺爺陸員外帶著一家人來庵裡拜菩薩，聽說在山腳下陸秀才的娘子掉湖裡了。陸家打撈了半天，說是隻撈上了一件衣服，別的再沒有。&rdo;

李棟吃了一驚。陸璟娘子只在元宵那夜見過，帶著帷帽看不清相貌，可看其舉止便知是個知書達禮溫柔賢惠之女子，不由緊張問道：&ldo;姑姑，可是弄錯了？&rdo;

&ldo;怎麼會弄錯。去年秋天時，陸員外一家來時，陸秀才和陸娘子來過的。陸娘子那模樣可是跟天仙一般，看了就讓人忘不掉的。&rdo;李大姑看了眼三十多歲還沒成親的侄子，覺得不該說這話，便轉過了臉。

李棟低著頭，也在想那晚見到的徐惠然，輕輕嘆了口氣。

李大姑轉回了臉：&ldo;這事你可別說出去。看陸家那天給陸娘子求菩薩保佑的樣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