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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秀卻算著茁狗子已經四歲了，明年五歲該讀書了，這事得跟陸琥好好商量。要是能讓陸璟教教就好了。

徐惠然瞧劉玉秀的眼睛往外面的正玩泥巴的茁狗子看，便提議：&ldo;大嫂，讓五郞教茁侄兒讀書吧。&rdo;

她得給陸璟找活兒幹。

劉玉秀的眼睛亮了：&ldo;怕五叔沒空吧？&rdo;

&ldo;教小孩子家的又不用多少功夫的。&rdo;徐惠然笑著，時間越長越好。明年的縣試、府試、院試對陸璟算不得什麼。

&ldo;那……&rdo;劉玉秀遲疑了下，&ldo;五弟妹幫我跟五郞說說吧。&rdo;

徐惠然點著頭。

楊如春想到肚子裡的孩子，覺得也得討好下徐惠然：&ldo;五弟妹，不如我們去看戲吧。我聽說，過兩天李家村請了戲班子去呢。&rdo;

這個時候，那些戲班子也會到鄉下來演，挨個村子輪的跑。以前戲班子來陸家村都是陸家請。這幾年，因為陸大爺的事，陸家沒請戲班子來。

陸家的人要是想看戲，只能到鄰近的村子或者縣城裡看了。

&ldo;三弟妹，還是等大郞和三叔回來再去看戲吧。&rdo;劉玉秀攔著。

&ldo;大嫂，咱們也不能男人不在家，就個戲都看不成。&rdo;

徐惠然笑了：&ldo;三嫂，你可是肚子裡還揣著個呢。大嫂也是為你好。&rdo;

楊如春看了眼肚子，嘆了口氣。

茁狗子讀書有了著落，一向不太笑的劉玉秀看著楊如春懊惱的樣子都笑了。

人輕鬆了，怎麼能笑得出來。徐惠然悄悄嘆了口氣。

對看戲痴學的楊如春借著肚子的光，飯桌上提了出來。

一向和楊如春不對的陳冬梅也同意：&ldo;村村都請，就陸家村不請，多沒面子。&rdo;

陸構和小陸蔡氏算著錢，真心疼，不能明著說不成，只能找了個藉口，對陸源說：&ldo;爹，明年，正好四郞和五郞要下場考試，到時一個考個秀才回來。三郞媳婦和四郞媳婦再一人生個大胖小子，咱們請個戲班子來，唱它三天大戲，好好熱鬧熱鬧。&rdo;

&ldo;這樣好。&rdo;陸源點著頭，他也不願現在請戲班子。難得有一次才見得慎重，時常有就平常了。

陳冬梅翻了個白眼，嘀咕了聲：&ldo;摳門，一個戲班子都請不起。&rdo;

徐惠然不得不想，要是陸構和小陸蔡氏知道因為摳門沒請戲班子，讓陳冬梅肚子裡的孩子沒了，是不是會後悔。

種桑苗前，徐惠然就想買條牛。牛對莊稼人是比馬還重要的牲口。那時牛貴，她不捨得買。

現在農閒了，可以買了。可徐惠然算著這些日子只出不進。她投下去的本要等明年這個時候才能賺回來，還是捨不得。

總得有些進項才成。

如今陸璟晚上也不去書房看書，就在臥房了，連臨帖、練習時文都在臥房。

徐惠然一邊縫著陸李氏的冬衣，一邊閒聊：&ldo;娘房間裡的織機，不知道誰會做，我也想做一臺那樣的。&rdo;

陸璟提起了筆：&ldo;阿福就會，明日我跟他說。&rdo;

&ldo;好呀，有勞五郞了。不過五郞怕不得閒，我跟阿福說吧。&rdo;

陸璟眼角把徐惠然打量了下，下面一句斟酌著出口：&ldo;一句話的功夫而已，費不了多少功夫的。&rdo;

徐惠然當沒有聽出陸璟強調&ldo;一句話&rdo;：&ldo;五郞功課好，大嫂想讓五郞替茁大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