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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應該把情況弄清楚。假如他沒有罪，那麼，我們當然會把他放出來。請您現在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從哪裡知道您的電話?彼佳告訴我的。&rdo;

&ldo;假話，&rdo;謝爾蓋搖了搖頭，&ldo;他不知道我的電話。他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rdo;

&ldo;喏，那麼……是斯捷潘&iddot;格里戈裡耶維奇給我的。我今天到他那裡去過。跟您在一起我簡直都糊塗了。&rdo;

&ldo;我看得出來。大概還有什麼事使您害怕了吧?&rdo;謝爾蓋溫和地微微一笑，&ldo;要是這樣，就馬上告訴我。&rdo;

&ldo;您以為是關於彼佳?那您就檢查好了。&rdo;

&ldo;我們會試試看的。&rdo;

他們幾乎友好地分手了。

謝爾蓋落在後面，在空無人跡的小路上跟著姑娘向前走去。四周靜悄悄的。腳下的雪咯吱作響。在一個高高的雪堆後面，一眼望去，到處林立著黑乎乎的樹幹，默默無聲，凝然不動，彷彿保護著周圍的寧靜，只是在高處的樹枝上，寒風強盜般地發出呼嘯聲，嗚嗚地飄蕩著。

姑娘黑魆魆的身影在轉彎處不見了。謝爾蓋加快腳步，努力盯住她，以免她從視野中消失。

前面燈光閃爍。風颳來了不知什麼人的說笑聲。謝爾蓋尾隨著塔瑪拉，終於來到了中心林蔭道上。他那訓練有素的眼睛立刻發現有一個人跟上了那姑娘。&ldo;啊哈，我們將來一定要搞到你的地址，以防萬一。&rdo;謝爾蓋心想。

但這時，一個新的念頭突然使他感到不安：&ldo;萬一這是謝苗諾夫呢?&rdo;於是，謝爾蓋小心謹慎地朝漸漸離去的姑娘的方向走去。

他看見塔瑪拉跟燈走齊了，看了看錶，加快了步伐。過了一分鐘，她和影院入口處的人群混雜在一起，消失不見了。&ldo;難道她真的打算看電影嗎?單獨一個人?&rdo;謝爾蓋不滿地想道。但無論他怎樣尋找，都沒能找到那姑娘。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

謝爾蓋看了看錶。哎呀!已經快十一點了。得趕緊回去：羅巴諾夫還在局裡等著呢。

他轉身朝公園出口處走去。焦急不安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於是謝爾蓋企圖好好考慮一下在這次非同尋常的會面中所瞭解到的情況。

首先，塔瑪拉為什麼要見他呢?這一點好像很清楚。她害怕並憎恨謝苗諾夫，想幫助阿列克。是這樣。現在說一說謝苗諾夫。如果他確實藏有手槍，那麼他就是個危險人物。這與謝爾蓋對謝苗諾夫已經形成的印象，說真的，沒有關係。那麼應當做修正，非常重要的修正。手槍、大麻膏、安眠藥……

算了。接下來是最重要的。莫非謝苗諾夫知道瑪麗娜在什麼地方嗎?……也就是尼娜……到那時，看來……不，他不可能知道。

已經快走到局門口時，謝爾蓋才感覺到凍壞了。當他向崗哨出示證件時，凍僵的手指卻不大聽使喚。

&ldo;羅巴諾夫還沒有走吧?&rdo;他問。

&ldo;還沒有。有一個同志在他那兒，報社來的。&rdo;

&ldo;啊‐啊……&rdo;

為了暖和暖和身子，謝爾蓋跑著上了樓。樓梯上空空蕩蕩的，光線暗淡。

到了走廊上，他雙腳感到強烈的陣陣刺痛，猶如針扎似的，走路很疼。&ldo;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