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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婦人想起離去老夫人的話,那位老夫人一輩子順風順水,大約只折在親生女兒的身上。她哪怕在病重的情況下,都無法放心這個撞上南牆都不回頭的女兒。老夫人悄悄尋了管事婦人說話,只說一句:“她若是一直如此執意,那就由著她去,別破了她的夢。”
管事婦人沉沉的點了點頭說:“那位小娘子在孃家時就有些不安分,想來很會討好男人。那邊那一位心裡自然會有些不舒服,只是她沉得住氣。”顧七夫人笑了起來,她笑得眼裡都閃爍著淚花。
她笑著說:“他的真心實意原來也是能分出片來的,我當年得過一片兩片,就不知新來的人,又能得到多少片?我是盼著她能如意,可是我卻不想院子裡再聽到嬰兒的哭泣聲音,太吵了,吵得人晚上都睡得不安寧。”
管事婦人有時候瞧著顧七夫人這般執拗的神態,她總覺得是顧七老爺揹著人時給顧七夫人用了迷藥,她才會如著魔般的迷戀顧七老爺這麼多年都不曾變心。管事女人想著顧七夫人如此甚好,她已經讓兩個親生兒子與她離了心,她的心裡是少不了顧七老爺這個靠山。
管事婦人笑著說:“這一次,老爺特意來跟夫人說話,想來是有些放心不下夫人。”顧七夫人聽了她的話,很快的笑了起來,說:“他那是放心不下我,他是放心他盤算好些日子的事情,因他這麼一走,那事只怕是成不了。
他走之前來打招呼,只怕是想著有我出面去為他張羅寧家女子搶親的事情。”顧七夫人說著話,面上有濃濃的嘲諷笑意。顧七老爺都被這樣給發作去老宅裡幾月,她一個內宅深院的婦人,如何幹涉得了男人們在外面做下來的事情。
管事婦人很有些擔心的瞧著顧七夫人,她輕聲提醒說:“夫人,小十少爺的脾氣可沒有小九少爺沉穩,我瞧著夫人每日裡要打理家事,那有空張羅外面的雜事。”顧七夫人瞧著她擔心的神情,她手輕輕一擺,說:“顧季親事已成,我又不傻,我不會給顧家尋找到休我的理由。”
管事婦人輕舒一口氣,笑著說:“我瞧著那位季家小姐是好性子的人,她入門之後一定會孝順夫人。”顧七夫人可不曾擔心過兒子兒媳婦不孝順的事情,她笑著說:“家裡這麼多的長輩,這麼多雙眼睛瞧著,她入門之後,敢不孝順我嗎?”
她轉而輕輕嘆息起來,說:“她嫁進來之後,又不會在家裡長住,我和她,彼此過得去就行。”管事婦人已經聽說過顧玫諾夫妻近來會前往顧石諾之處,她瞧著顧七夫人轉著彎子勸說著:“夫人,你那時候也可以跟著去瞧一瞧,她初進門,不會理家事,需要你在一旁掌眼。”
顧七夫人四下裡打量起來,她好半會後搖頭說:“我已經習慣這個院子,我想終老於此。”管事婦人面色變了起來,顧七夫人每逢受到顧七老爺打擊,她就會這般輕飄飄的說著未來的事情。
管事婦人縱然經得多,可是她每次聽她說後,心裡依然有著拔涼的感受。管事婦人笑瞧著她,繞著彎子說:“夫人,那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老夫人在的時候,就說平時休要多說老發之後的事情。將來夫人肯定是要跟著兒子們做享福老太太,我還是做一個在夫人身邊服侍的老婦人。”
顧七夫人的眼神飄忽著,她輕輕淡淡的開口說:“你說,我和她,誰會活得久一些?要是我們都早死,老爺身邊絕對是少不了人。我現在想得明白了,從前我是捨不得多一個人來分了他的心,而現在我覺得多一個是好事,老爺這個人最會憐香惜玉,他是真性情的男人。”
管事婦人的臉全黑了起來,好端端的說著話,顧七夫人為何就繞不過那個口子。她直覺得寧家不是好人家,竟然一家大小全上場的明目張膽搶親事。顧七老爺給顧七夫人提了提寧家人,她就一再提及老了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