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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個揭瓦,一個推下去,配合默契,好在鹿角殿有幾萬片瓦,僅僅這點時間還拆不完。
段長生拆到一半,突然盯著顧九雛的手臂不言語。
色究竟心想:停下作甚,繼續拆啊。
殷情這時終於醒來,看到穀神峰上那些本就因為天火燒黑的建築都不見了,現在拆得只剩下半個鹿角殿。
這鹿角殿可足足蓋了三年,這些瓦片都是龍鱗樣式,還有殿簷皆是鹿角狀,這亦是宋讓師兄的手筆,恢復起來可有些艱難。
殷情跳上去,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就聽見段長生說。
&ldo;明臺三千人中,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你不是她。那她現在是什麼樣,是男人,是老人,是……是這隻貓?&rdo;
他突然一把將旁邊蹲著看熱鬧的殷情抱住。
她還真是這隻貓。
&ldo;這貓好像一直跟著我。&rdo;
殷情想抽身,但段長生不肯。色究竟在旁邊看到,竟然有一絲嫉妒,開始用人嘴怪叫。
段長生開始一邊摸貓頭,騷貓下巴,然後和顧九雛說話。
&ldo;如果讓這隻貓對著鹿蔥叫,會有回應麼?&rdo;
殷情越掙扎,這人越用力,她突然發現段長生的力量在隨敵人的增強在增長。
這貓可是佛修無量境的貓。殷情入了它的身體,這滿打滿算也就第五天,還不能很好呼叫它的能力。
但僅能呼叫的靈力,也足以讓他倒下。
除非他真的深不可測。
色究竟在旁邊看著很著急。明明它才值得撫慰!在旁邊怪叫,伸手打貓。
段長生酒醉中來了主意,抱著貓跳下房梁,蹲在鹿蔥旁邊,引導著貓叫。
&ldo;來,喵?&rdo;
殷情不傻。這鹿蔥認得她的元神。她是死活不會叫的。
色究竟在旁引吭高歌,但沒有引起注意。
貓怎麼樣都不出聲,段長生終於把它丟下,仰頭看了看這個五年不曾入內的洞府,今日卻被顧九雛這個傻姑娘硬生生地坐進去吃東西。
是啊,現在他為什麼不能進去,他已經是那個人的道侶了。
既然她就活在自己周圍。既然她還給自己蓋上了烙印。
道侶,睡一個洞府一張床,有什麼不可以呢。
他走進去,裡邊唯一沒有燒焦的都是些石頭。石床上連半點簾帷床褥都不剩了,味道也早已被煙味佔據。
他躺上去,很不開心地蹬了幾下腿示威。
&ldo;我上來了,又怎麼樣?你又不能趕我走!&rdo;他不知道在對誰喊。
殷情自然不會傻到再進去,眼下快要天亮了,她去鹿角殿的牆下翻找自己藏的東西。
搬開石塊,裡面躺著幾本她留下的劍譜,和淘來的各大門派世家修煉的秘術。
並非只要堅定道心就能夠活得久,還需要用這些旁門左道來消磨時光。
不過這一世她沒必要自己學。她將書拿出來重新找個地方埋好,省得被段長生拆丟了,一個月後穀神峰來了弟子,卻沒什麼好教他們的。
段長生第二天醒來時,又看到顧九雛貼著他身子睡著。
他已經醒酒了,當即狂奔出洞府,站在門外粗喘。
這女人怎麼回事啊!!
殷情的元神又終於回到自己身上,因而又不得不面對如此窘境。
最慘的是這種情況無法改善,看來白天她得加緊修煉了。
殷情硬著頭皮,從自己的床上爬下來,走出洞府。
&ldo;你不要再來了,我不想看見你。&rdo;段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