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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言耶的臺詞,卻又被正聲搶先說出了口。
(看來,他對鵺敷神社的感情很複雜。)
在多愁善感的年齡段體驗了戰敗後的價值觀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正聲就是因此與各種所謂的信仰保持了同等距離吧?言耶判斷道。他還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思考著,這是不是戰後的年青一代的特徵之一?
(不過,不僅限於此,對正聲來說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和那個儀式糾結在一起的往事,恐怕是給他留下了陰影吧。而在闊別十八年之後又將重演儀式的如今,不管正聲是一個多麼唯物、理性的人,能否保持平常心也難說‐‐
&ldo;話說回來,那位介紹人‐‐姓氏古怪的介紹人‐‐對這次的儀式頗為瞭解啊。&rdo;
正聲不可能注意到言耶對自己的關切之情,他只是把話題轉移到了言耶的前輩身上。那位前輩正是促成言耶此行的發起人。
&ldo;啊,你是說阿武隅川烏先生‐‐嗯,那位先生真是常常讓我吃驚,他總能為我提供極為怪異的素材,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雖說這一次的事情,似乎連他也是費盡了周折才知道的。&rdo;
&ldo;這就叫‐‐蝦有蝦路,蟹有蟹路嗎?&rdo;
&ldo;是是,託他的福也曾遭遇過匪夷所思的事,但也有這次這樣能帶來寶責體驗的時候,所以姑且感激他……&rdo;
&ldo;有時間的話,請你一定要給我講講那些匪夷所思的經歷。&rdo;
&ldo;嗯,那倒是沒問題……啊,話說前輩的名字很是有趣哦。&rdo;
&ldo;他的名字叫什麼?&rdo;
&ldo;阿武隅川烏。&rdo;
&ldo;哎……&rdo;
&ldo;所以,烏先生!都這麼叫!&rdo;
&ldo;哎呀呀‐‐&rdo;
吃驚地浮現出笑意的正聲,臉剛轉向言耶,一瞬間,表情就陰沉了下來。
言耶意識到他的視線遊移開去了,於是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向自己的斜後方。那裡站著北代瑞子。
&ldo;……&rdo;
看起來,她似乎想開口問什麼,又感到自己這樣露面發問不合時宜,一副追悔莫及的怪模樣。
&ldo;啊……對、對不起。我、我也打擾一下可以嗎?&rdo;
&ldo;啊,歡迎‐‐剛才正聲君和我正在談論大鳥神的傳說,北代小姐也感興趣吧?&rdo;
在這漁船上可謂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唯一女性,有她加入,談話或許會變得更熱烈,但言耶立刻又想到,不知為何,正聲偏偏只對瑞子態度冷淡。
&ldo;那些鳥在這一帶的群島上廣為棲息,是嗎?&rdo;
&ldo;誰知道,我又不是鳥類學家‐‐&rdo;
果不其然,對瑞子的問題,正聲答得十分粗暴。
(我還覺得他倆挺般配呢。)
他究竟厭惡她什麼?言耶暗自困惑。
雖說正聲出生於神社,但在漁村裡是難得一見的白淨美青年,加上就算不能稱為美女也稱得上清秀的瑞子,光是這樣並肩而立就像畫一樣美了。年齡都是二十出頭,也正般配。而且,端看她不可謂不唐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