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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廳後側挨著商店有一個長椅在主電梯旁，&rdo;門衛說，&ldo;請在那裡等一下。哈帕小姐會到那裡接你的。&rdo;他遞給多拉德一塊粉白相間的塑膠胸牌。

&ldo;我可以把我的吉他留在這裡嗎?&rdo;

&ldo;我會幫你看著的。&rdo;

不開燈的博物館顯得和昨天不一樣。龐大的玻璃櫃之間有陰影。多拉德坐在長椅上等了三分鐘，哈帕小姐從電梯裡出來了。&ldo;克雷先生?我是伯拉&iddot;哈帕。&rdo;

她看起來比他從聖路易斯打電話來時顯得年輕。一個很聰明的女人，非常漂亮。她穿襯衫和裙子像穿制服一樣。

&ldo;你打電話詢問布萊克的水彩畫。&rdo;她說。&ldo;我們上樓吧，我可以把畫拿給你看。我們乘員工電梯，這邊走。&rdo;

她帶著他經過滅著燈的博物館禮品店，穿過一個陳列著古老武器的小房間。他向四周快速地看著，並且要保持他夾帶的東西不被發現。在美洲展區的走廊拐角有一部小電梯。

哈帕小姐按了電鈕。她把胳膊搭在胸前，等候著。她純淨的藍藍的眼睛看著他的胸牌，粉色加白色，夾在他的外衣翻領上。&ldo;他給你的是第六層的證件。&rdo;她說，&ldo;不過沒關係，今天五層沒有保安。你在搞什麼研究?&rdo;

多拉德一直在點頭和微笑。聽到問題，他說：&ldo;一篇關於巴茨的論文。&rdo;

&ldo;託馬斯&iddot;巴茨?&rdo;

他點點頭。

&ldo;我沒有讀過他的什麼作品。你只在腳註裡看到他是布萊克的贊助人。他有趣嗎?&rdo;

&ldo;我剛剛開始研究。我得去倫敦做深入調查。&rdo;

&ldo;我記得國家美術館裡有布萊克為巴茨作的兩幅水彩畫。你看過了嗎?&rdo;

&ldo;還沒有。&rdo;

&ldo;趕在大部分人開始對他感興趣之前寫最好。&rdo;

他點點頭。電梯到了。

五層。他有點刺痛的感覺，不過他的四肢有充盈的血在流動。很快就能見分曉了。如果事情不順利，他也不會讓他們抓到他的。

她帶著他走過美國名人肖像的走廊。這不是他昨天來時走的方向，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方位。會好的。

可是在走廊裡有件東西等著他。當他看到它時他站在那動不了了。

伯拉&iddot;哈帕意識到他沒有跟上，就轉過身。

他看起來全身僵直地立在牆上懸掛著的一幅小肖像前。她走回來，看看他到底在看什麼。

&ldo;那是吉爾特&iddot;斯圖爾特給喬治&iddot;華盛頓畫的肖像。&rdo;不，不是的。

&ldo;你可以在美元的紙幣上看到相似的頭像。人們把這幅肖像叫蘭斯唐毛葛畫像，因為斯圖爾特為蘭斯唐毛葛侯爵作了這幅畫，以感謝他在美國獨立戰爭期間給予的支援……沒事吧，克雷先生?&rdo;

多拉德臉色蒼白。這比他見到過的所有的美元上的畫像都糟糕。華盛頓半張半閉的眼睛，他的裝得很蹩腳的假牙從像框中探出來。上帝啊，他看起來太像外婆了。多拉德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拿著橡皮刀的小孩。

&ldo;克雷先生，你還好嗎?&rdo;

回答或是結束這次行動。闖過這關。上帝，親愛的，這太美妙了。你是我看到的最髒……不。

得說點什麼。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