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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rdo;她說，&ldo;他們覺得你特別神秘而且有趣。嘿，這可是誇讚你啊。&rdo;

&ldo;他們告訴你我的長相了嗎?&rdo;

這句話問得很輕，分寸掌握得很好，可萊芭知道沒有人在這種個人問題上開玩笑。她直截了當地回答了他：

&ldo;我沒問她們，可是她們主動跟我講她們認為你長得怎麼樣。你想聽嗎?一字不差的?要是你不想聽就別問。&rdo;她知道他肯定會問。

沉默。

一下子萊芭覺得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剛才他站著的地方變得比空自還空，像一個黑洞把所有物體都吞噬了，不放走任何東西。她知道他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從她眼前消失。

&ldo;我想我還是告訴你吧，&rdo;她說，&ldo;你有著非常整潔的外表，這讓她們很喜歡。她們說你有一個非凡的身體。&rdo;顯然她不能就此停下。&ldo;她們說你對自己的臉非常敏感，其實沒有那個必要。好，現在是一個瘋狂的言論，那個在丹登的叫艾琳?&rdo;

&ldo;艾琳。&rdo;

哦，終於有回答訊號了。萊芭覺得自己像個在太空中操作無線電裝置的太空人。

萊芭模仿起別人來很像。她本可以用驚人的逼真程度模仿艾琳的話，不過她還沒傻到去向多拉德先生模仿任何人說話。她重複了一遍艾琳的話，就像機器念記錄一樣：

&ldo;&l;他可長得不難看。我向上帝發誓很多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可沒他漂亮。有一次我和一個曲棍球運動員出去‐‐為了演奏布魯斯音樂‐‐他嘴唇上有一道淺淺的溝，因為他的牙齦從鼻子處萎縮了?他們打曲棍球的都會那樣的。你知道，那是強壯的象徵。d先生有最好的面板，用他的頭髮我都不換。&r;滿意了吧?噢，她還問我你是不是像你外表那樣強壯。&rdo;

&ldo;然後呢?&rdo;

&ldo;我說我不知道。&rdo;她喝乾了她的飲料然後站起來。&ldo;你到底在哪裡啊，d?&rdo;她知道他剛才在她和一個立體聲喇叭之間移動了一下位置。&ldo;啊哈，在這裡。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rdo;

她用手指摸到他的嘴然後吻了他，輕輕地把她的嘴唇壓在了他緊咬的牙齒上。她立刻感覺到使他刻板的原因不是厭惡，而是害羞。

而他被驚呆了。

&ldo;現在，你能帶我去衛生間嗎?&rdo;

她挽起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到客廳。

&ldo;我能自己回來。&rdo;

在衛生間裡她拍拍自己的頭髮，然後用手指在洗臉池上摸索，尋找牙膏或漱口液。她試著找醫藥櫥的門，可發現並沒有裝門，只有鉸鏈和暴露著的一格一格的櫥櫃隔架。她小心地摸著櫥櫃裡的物品，避免被剃鬚刀碰傷，直到她找到一個瓶子。她開啟蓋，聞了聞，確認是漱口水，噴了些出來。

當她回到客廳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投影儀倒片子時的颼颼聲。

&ldo;我得做點家庭作業。&rdo;多拉德說，並遞給她一杯剛剛調好的馬提尼。

&ldo;沒問題。&rdo;她說。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ldo;要是我在這兒妨礙你工作的話，那我就走了。計程車能到這裡嗎?&rdo;

&ldo;不，我希望你在這裡，真的，我只不過需要檢查一卷膠片。時間不會太長的。&rdo;他想把她讓到那把大椅子上，可是她知道躺椅在哪裡，並且走了過去。

&ldo;它有聲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