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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多少已經暴露了?&rdo;克勞福德問。

&ldo;所有的情況，陷阱，所有的。&rdo;

&ldo;勞厄茲看到他了嗎?&rdo;

&ldo;我還沒聽到描述呢。芝加哥警察局發布了一個頂級內部通令，要求各地警方通力合作，追查車牌尾號是620的車輛。&rdo;

&ldo;你幫我找到布隆博士了嗎?&rdo;

&ldo;我找到他妻子了，傑克。布隆博士今天把他的膽囊切除了。&rdo;

&ldo;真是時候。&rdo;克勞福德說。

切斯特到了醫院門廊下一腳踩住剎車，他在座位上轉過身。&ldo;傑克、威爾，你們下車之前……我聽說這孽種把勞厄茲整慘了。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rdo;

格雷厄姆點點頭。在去芝加哥的一路上他一直試著扼住自己的念頭，這念頭就是希望勞厄茲在他趕到之前就咽氣。

佩格燒傷治療中心的走廊鋪的是一溜兒狹長的、一塵不染的瓷磚。一個看起來又成熟又年輕的高個子醫生朝格雷厄姆和克勞福德招手，把他們從圍在勞厄茲病房門前的人堆裡叫過來。

&ldo;勞厄茲的燒傷是致命的。&rdo;醫生說。&ldo;我可級幫助他減少疼痛，而且我也會那樣做。他的呼吸中夾雜了火焰，所以他的喉嚨和肺都被損壞了。他有可能不再恢復知覺。對他來說這是好事。

&ldo;如果他恢復了知覺，警察局要我把空氣通管摘除，以便他能回答問題。我已經同意那樣做了‐‐暫時的。

&ldo;現在他的神經末梢都被火焰麻痺了。如果他能活得夠久的話，非常劇烈的疼痛會等著他。我已經和警察局講明瞭，我現在和你們也講明：我會打斷任何對他的提問來幫他鎮靜，如果他想我這樣做的話。你明白我的話嗎?&rdo;

&ldo;是的。&rdo;克勞福德說。

醫生沖門口的值勤警察點了點頭，就把手背到他的白色大褂的後面，走了，像一隻跋涉的白鷺。

克勞福德膘了一眼格雷厄姆。&ldo;你還好吧?&rdo;

&ldo;還行，我幹過特種兵。&rdo;

勞厄茲的頭在床上被抬高了。他的頭髮和耳朵都被燒掉了，失明的雙眼上的壓布代替了燒脫落了的眼瞼。他的牙齦上滿是燒傷引起的燎泡。

&ldo;弗雷迪，我是威爾&iddot;格雷厄姆。&rdo;

勞厄茲在枕頭上的脖子拱了起來。

&ldo;這動作只是條件反射，他還沒清醒呢。&rdo;護士說。

塑膠的空氣通管把他的燒焦並且膨脹了的嗓子張開，與呼吸器一致地發出噝噝聲。

一名臉色蒼白的警探坐在角落裡，膝蓋上放著一臺錄音機和一個記事本。直到他說話時格雷厄姆才看到他。

&ldo;勞厄茲在急診室裡，當被植入空氣通管之前說出了你的名字。&rdo;

&ldo;你當時在嗎?&rdo;

&ldo;我過後才到，但我有他的錄音材料。在消防員救他時他給消防員一個車牌號碼。然後就昏迷了，被救護車運走了。可是在急救室裡給他胸口打了一針以後，他甦醒了有一分鐘。一些《國民閒話報》的人隨救護車到了‐‐他們當時在現場，我有他們談話的錄音帶。&rdo;

&ldo;讓我聽聽錄音。&rdo;

警探把他的錄音機上繞的線解開。&ldo;我想你可能需要用耳機。&rdo;他說，盡力在臉上不露任何表情，然後按下了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