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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會寫一篇很棒的報導，&rdo;他在喝茶的空當說，&ldo;任何你想要說的事情，你願意怎樣描述你自己都可以，也許沒有關於你的描述更好，對，沒有。&rdo;

&ldo;噓‐‐&rdo;一個手指在他的頭頂敲了一下。光線變亮了。椅子被轉了轉。

&ldo;不，我不想看到你。&rdo;

&ldo;噢，可是你必須看到我，勞厄茲先生，你是記者啊，你來這裡是為了報導。我把你轉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著我。你要是不睜，我就把你的眼皮釘在你的腦門上。&rdo;

一個很大的嘴巴發出的聲音，響亮的劈啪聲，椅子轉了。勞厄茲面對著房門，他緊閉著雙眼。一隻手持續地拍打他的胸口，把他的眼皮往上一扒，他睜眼了。

對於坐在輪椅上的勞厄茲來說，對方穿著和服看起來非常高。一個長筒襪的面具挽到鼻頭。他轉過身背對著勞厄茲，然後脫掉了袍子。那結實的後背上的肌肉使鮮艷的文身一塊塊地突起，文身畫的是一條龍尾，從他的後腰一直畫到他的腿。

龍慢慢地抬起頭，從側邊看著勞厄茲微笑著，露出滿是血跡的獠牙。

&ldo;噢，我的老天爺。&rdo;勞厄茲說。

勞厄茲現在在房間的中間位置，能看到螢幕。多拉德在他身後，穿上了袍子並戴上了假牙。

&ldo;你現在想知道我是誰嗎?&rdo;

勞厄茲試著點點頭，可他的頭皮被椅子上的膠帶拽得生疼。&ldo;非常想知道。我不敢問。&rdo;

&ldo;看。&rdo;

第一張幻燈片是布萊克的版畫，巨大的人龍，舞著翅膀，擺動著尾巴，尾尖指著披著陽光的女人。

&ldo;你現在看到了嗎?&rdo;

&ldo;我看到了。&rdo;

多拉德用很快的速度展示其他的幻燈片。

點選。雅各比太太活著時的照片。&ldo;看到了嗎?&rdo;

&ldo;是的。&rdo;

點選。利茲太太活著時的照片。&ldo;看到了嗎?&rdo;

&ldo;是的。&rdo;

點選。多拉德，張牙舞爪的、肌肉突出、滿身文飾的龍在雅各比夫婦的床前。&ldo;看到了嗎?&rdo;

&ldo;是的。&rdo;

點選。雅各比太太等待。&ldo;看到了嗎?&rdo;

&ldo;是的。&rdo;

點選。雅各比太太死後。&ldo;看到了嗎?&rdo;

&ldo;是的。&rdo;

點選。龍在張牙舞爪。&ldo;看到了嗎?&rdo;

&ldo;是的。&rdo;

點選。利茲太太在等待，她的丈夫在身邊無力地躺著。&ldo;看到了嗎?&rdo;

&ldo;是的。&rdo;

點選。利茲太太死後，滿身是血。&ldo;看到了嗎?&rdo;

&ldo;是的。&rdo;

點選。弗雷迪&iddot;勞厄茲，從《國民閒話報》上複製的一張照片。&ldo;看到了嗎?&rdo;

&ldo;天哪。&rdo;

&ldo;看到了嗎?&rdo;

&ldo;噢，我的天哪。&rdo;這些話說出來像一個孩子的哭聲。

&ldo;看到了嗎?&rdo;

&ldo;求你別‐‐&rdo;

&ldo;別什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