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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陰測測的,林太醫畢竟是做過諸多惡事之人,哪裡不懂司馬鶿這些話說出來的意思?方才之事他也聽得了一耳朵,看來司馬鶿是要借題發揮,整治柳如眉,打壓柳將軍。
林太醫雖然不是走在朝堂上的人,但是好歹也算得上是周國的一個臣子。當今天下,劍撥弩張。他為了能夠保全自身與妻兒老母之性命,於天下大事也是有所耳聞的。司馬鶿這番作為擺明瞭是要棄掉柳將軍,柳將軍之能耐在周國乃至其他三國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震懾之力也分外的強勁。司馬鶿棄之,與周國來說,未必是什麼好棋,損了一員大將,其他三國聞得,可不是要群起而攻之?
國破,家焉在?
秉承著如此之想法,林太醫頓了頓,面色便得嚴峻了許多,身上氣勢之變化,著司馬鶿多看了林太醫幾眼。
&ldo;陛下,臣鬥膽一言,柳將軍不復,周國焉存?陛下,您如此做著實不是一步好棋啊!&rdo;林太醫閉了閉眼,橫豎興許都是一死,不如將話給說出來。
說完這話,林太醫便有了一種超脫之感,生死置於度外之感,原來如此的著人著迷,叫人舒爽。身上鬆懈下來,林太醫的雙腿便自然而然的軟了,&ldo;撲通&rdo;一聲跪在了地上。
司馬鶿有些詫異,他日日上朝,都不曾有人在他的面前提及這些,如今竟叫一個太醫在他的面前說了這番話,還直截了當的說他走的是一步&ldo;壞棋&rdo;。零星的新鮮感過後,司馬鶿分外不愉。
緩過神來的司馬鶿張嘴便罵,怒不可遏:&ldo;好啊!如今竟是一個太醫都敢頂撞朕,朕如今莫不是連一個太醫也使喚不得了!&rdo;
&ldo;陛下息怒!&rdo;林太醫拱手叩首,淡淡的高聲勸諫。這話出口,已是覆水難收,林太醫如今已經沒了顧慮,也不怕再說了什麼,得罪了司馬鶿了。
司馬鶿笑了,笑得尤為的難看,比之哭差不了幾分。
司馬鶿乾哭了一會兒,一滴淚珠也未曾落下。
帝王就是這般人物。
哭過之後,司馬鶿笑得張狂:&ldo;朕做錯了什麼?朕這般做,都是為了保全周國,保全司馬一族,沒什麼不對!朕做的是對的。朕做的是對的!&rdo;
司馬鶿振臂高呼,彷彿下一刻,便會有群臣上前附和。
但是司馬鶿忘了,殿中所有人敬畏於他的人都叫他遣退了。如今只有林太醫,這個明目張膽與他唱反調的人。
&ldo;陛下,收手吧,當務之急應當是收攏民心,拉攏柳將軍,鞏固我周國之邊境,將柳將軍派遣去順安,撫慰順安的將士,抵禦隨時將至的東韓軍。&rdo;林太醫越說,心中猛然湧上了幾分壯志豪情,昔日的念想重新湧上心來。
這林太醫的年紀不大,大不得司馬鶿多少,白淨的大夫衣裳掛在他的身上,更是凸顯出了幾分單薄。仔細看來,是個秀氣的兒郎,身上除了藥的苦澀味道,還侵染了幾分淡淡的書卷味,應當是先前入了仕的。
&ldo;林任,無論你說什麼,朕都不會答應的!&rdo;司馬鶿就是如斯倔強,認定之事,斷然不能叫人更改之,他是帝王,他認自己是最大的那個。
&ldo;陛下……&rdo;
林任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司馬鶿再是一點都不想聽林任說這些旁的,直言威脅:&ldo;林任,你是太醫,你的性命拿捏在朕的手中,不光是你的,還有你的妻兒!&rdo;
性命威脅自是這世上最猛的一記藥。
司馬鶿似乎是怕這威脅不夠狠,落不到林任的心中,無法激起他心中的懼意,又是別有寓意的說:&ldo;朕聽聞,汝妻今日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