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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藝伎姿態優雅的低下頭,露出天鵝一樣的脖頸,&ldo;這家料亭是家傳產業,家父也曾經是藝伎。如果您覺得奇怪,我可以換一個人來服侍您。&rdo;
&ldo;不,我沒有別的意思。&rdo;蘇栩擺了擺手,他其實已經聞到了對方身上屬於男性的味道,只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想像眼前這個柔弱的&ldo;大和撫子&rdo;的男裝模樣,&ldo;額,還有一個問題,您可以不回答。這個……如果有男性客人,明明知道您的性別,但是還是提出了那樣的要求,您會答應嗎?&rdo;
藝伎眼皮微微向上一挑,眼角的紅妝讓他看上去格外的嫵媚,眼波流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櫻桃一般小巧的紅唇彎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ldo;只要能夠讓客人高興。&rdo;
這名藝伎看起來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白雪中一點紅的藝妓妝容像一張面具一樣戴在他的臉上,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經過精心的培訓,透著一種不真實的謙恭和溫馴,但又不會讓人覺得僵硬虛假,只是蘇栩看著他的臉,總覺得自己彷彿在做一個穿越時空的夢。
&ldo;客人請嘗一嘗刺身吧。&rdo;藝伎微笑道,&ldo;從剛才起,您只吃了一口壽司,如果讓您空著肚子回去,那可真是在下的罪過呢。&rdo;
沈承宣坐在房間的主位上,身旁跪坐著一個穿著粉色和服的年輕藝伎,藝伎手持酒壺,沉默不語,只是每當沈承宣將酒杯裡的酒喝乾淨的時候,她便迅速的為他斟滿,剩餘的時間一動不動,彷彿要融進背後牆上的浮世繪中。
&ldo;小栩看起來聊得很開心嘛。&rdo;沈承宣輕聲道,再一次將一杯清酒一飲而盡,拒絕了藝伎斟酒的舉動,無聊的把玩著酒杯,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沈嘉睿,後者同樣沒有飲酒,也不和藝伎說話,只是時不時的看向蘇栩,一旦那名藝伎和蘇栩的距離過近,他的眉頭就會皺在一起。
沈承宣饒有興致的觀察著他,最後&ldo;哈&rdo;的一聲笑了出來,探過身去拍了拍沈嘉睿的肩膀,說:&ldo;你放心吧,你爸爸是我見過的最潔身自好的人,而且,他不會喜歡那種型別的男人的。你說是不是啊?&rdo;最後一句話,他用日語詢問跪坐在沈嘉睿身旁的藝伎,這名藝伎聽得懂中文,笑得如同和煦清風,微微俯身道:&ldo;是的。&rdo;
沈嘉睿側頭看著沈承宣,冷笑了一聲,用法語道:&ldo;對啊,我爸爸是個非常潔身自好的人,而且非常負責,從來不會隨隨便便想和什麼人上床就和什麼人上床,無論男女。&rdo;
沈承宣嘆了口氣,點了點頭:&ldo;這確實不容易啊,人最難做到的就是剋制自己的慾望。一個人的一聲,不過是在和自己做鬥爭罷了,你爸爸是成功的,呵呵,我倒是在二十年前就輸的一塌糊塗了。所以說,人哪,一定要像你爸爸那樣,慎重,剋制,負責。否則,就會在自以為什麼都能掌握什麼都瞭解的年少輕狂的年紀,親手把自己想要的東西親手扔掉,等你知道什麼才是自己所追求的時候,那東西卻再也找不回來。&rdo;
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久久沒有言語,最後忽然探過身去,用手指捏住沈嘉睿身旁的那名藝伎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用日語問道:&ldo;你多大了?&rdo;
&ldo;客人,我已經十九歲了。&rdo;藝妓順從的抬起頭,垂下目光,輕聲回答道,句尾的敬語婉轉如鶯啼。
&ldo;才十九歲就已經出師了?&rdo;沈承宣有些驚訝的說,&ldo;在現在這個時代可不多見啊。&rdo;
&ldo;是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