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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愈演愈烈，季琛眉頭緊鎖。

託尼這次換了鬥公雞五彩的髮型，堵著季琛不給他讓道。

季琛：&ldo;……&rdo;

弄堂道里混戰一片，打到最後因著過道太窄，施展不開，演變成了肉貼肉拳抵拳。到最後敵我難分，誰不小心捱了一拳馬上轉頭就給人揍回去。

&ldo;哥，你先進去!&rdo;小六突出重圍，把季琛往託尼理髮店一推，關嚴實門，回頭拉自己的褲衩。

&ldo;幹什麼!&rdo;

&ldo;別打了!&rdo;

大鬍子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感嘆年輕人真是活力無限，搖著蒲扇故作高深的時候，冷不丁被橫飛出來的一隻拖鞋砸了臉。

&ldo;……&rdo;

小六站在臺階上低頭找鞋，四下張望，看見拖鞋被人搶了當武器，再脫手飛出去，砸到大鬍子。

小六：&ldo;大鬍子!&rdo;

&ldo;……&rdo;

混戰結束的時候已經凌晨，西街傷亡慘重，最慘烈的是，大都是自己人揍了自己人，搗亂的反倒佔了便宜。

大鬍子一來，找個大喇叭一吼，戰火能熄一簇。拐小腳拿著算盤走出來，戰火又熄了一簇。小六冷眼鏢著小刀，戰火熄一簇。託尼攔不住季琛，他一推門，光潔的額頭眉眼露出一半，居高臨下，周圍的氣溫能低幾度。

這下徹底熄了。

善後不是小六的事，也不是季琛的事，他跟黑煤炭的大客戶還有大鬍子協商去了，西街養得打手知道規矩，挨著排排成一隊，拐小腳一把算盤，盤算得飛起。

小六坐在臺階上眉頭緊鎖。

他在季哥哥心目中的形象喲，季琛本就不喜歡他當混小子，這下可好，還把他客戶給開瓢了。

長路漫漫，夫不可及。

&ldo;哎。&rdo;

&ldo;小六!&rdo;

衚衕口的車燈不斷打進巷道里，一輛輛車鳴著笛開走，後半夜，一巷也該歇市了。

沒人注意到的是，有一輛車逆著大多數車燈開到一巷。

一個打扮英倫面板有些黑的少年，提著行李箱下了車。

小陳同志撒丫子奔上來：&ldo;小六?!&rdo;

一巷黃燈映著整條街，燈下，小六單手揣兜影子被拉得長長映在巷道里，小陳跑過來，他的印象就是這人真黑，燈下看著也黑、

唔，有些眼熟……

突然小六手腕緊了緊，回頭，季琛抓著他。

季哥哥額角青筋抖了抖，沉聲問：&ldo;這是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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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板黝黑的小陳：你也是零?!

小六：爺這麼漂亮當然是仙女!

慢著……

小六驚：你丫的五大三粗!也是!?

季哥哥皺眉：別和他玩，學壞了。

第23章 瑣事

小陳把著皮箱的手一頓停下腳，看著握住小六手腕的說， &ldo;小六，他是誰?&rdo;

季琛鬆手，揉揉眉頭，長腿一跨從小六面前走過去。

&ldo;哥!&rdo;小六跟上季琛。

小陳拖著皮箱追上去，&ldo;小六?小六?你不記得我了?&rdo;

小六一聽豈還得了，兩步並做一步，快步追上季琛。

拐小腳聽見動靜舉著算盤從店裡出來，看著三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