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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能力並不像聶慎行那樣具有實質的破壞力，就算被人說，不要臉地往個人魅力上靠靠，也能掩人耳目。

服務員上過奶茶後，管式風才收回目光，盯著奶茶看了半天，舉杯喝了一口。

江一塵看著他，見他似乎並不習慣甜膩的味道，耐著性子嘗過之後，就皺起了眉。

「江老師，比起我的事，你的事現在才比較重要，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使用能力了嗎？我並不是在和你說笑。」

他眉眼認真鄭重，完全叫人無法反駁。

半晌，江一塵回答他：「我沒有使用能力。」

見對方眉頭皺得更深，他又補充一句：「我很久沒有使用過能力了。」

他這話一出，管式風的臉色變得更沉，彷彿事態比他想像的更加嚴重一般。

沉思了一番後，管式風從身後的揹包裡翻出一樣東西擺在了桌子上。

江一塵定睛一看，那是一個手環大小的圓環，有點類似於捕夢網的樣子，在環形中間交錯纏繞著黑色的絲線，形狀和顏色各異的細小珠飾被串入黑絲之間，星星點點。

圓環的下方連著一顆拇指蓋大小的紅色珠飾，紅色珠子下面則綴著一根潔白的羽毛。

江一塵也不見管式風如何動作，只是拇指和食指輕抿一下，便有血水從他食指間流出。

他瞬間瞪大眼睛，看著管式風說不出話來。

管式風根本看不見江一塵震驚的表情，他低著頭，將血液均勻地塗在那根白色羽毛的羽枝上。

末了視線裡突然遞上了一張紙巾，江一塵沒有大驚小怪，反而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的食指道：「這樣不會破傷風吧。」

管式風放下那東西，沉默地接過紙巾擦著手指。江一塵驚奇地發現這位淡漠的管老師，嘴角雖然依舊平平，但微動的臉頰肌肉似乎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擦完手，將東西推到江一塵的面前。

「這個給你，隨著帶著。」

江一塵並不知道能得到管式風親手製作的一件東西有多難，也不知道這位管老師是位有市無價別人請都請不來的大師，更不曉得大師出血幫助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只是抗拒地盯著那根被染紅的羽毛，那上面的血跡還未乾呢。

「江老師，我不是和你說笑，你最好聽從我的勸告。」

管式風那雙黝黑的眸子晶亮有神，盯著人看的時候說不上是真摯，反而像是透過雙眼直視了人的靈魂，讓你不得不遵從。

江一塵一想，管老師肯定也是出於好心，既然他有單憑幾句交流就知道他秘密的能力，也不是沒有說服力的。

於是江一塵拿起那件寶貝，向著管式風道了謝：「謝謝管老師的關心。」

「既然管老師點破，我也不隱瞞你，確實我和別人有點不太一樣，即便這樣管老師還是這麼關心我，我感到很高興。」

他說著伸出手，笑著道：「我朋友不多，如果可以，希望能和管老師成為好朋友。「

能慷慨出血的人，雖然表面冷淡，但一定是有副熱心腸的。

管式風盯著江一塵的手，不知是不解還是猶豫，半晌才緩慢伸出手，握住江一塵的。

「江老師，我會盡力的。」

江一塵哈哈一笑：「管老師，你真是幽默，再這樣下去，我也要成為你的粉絲了。」

但是管式風的神情卻沒有放鬆，甚至看著江一塵的眼神中帶上了不忍。

跟管式風要了電話，江一塵便告別了這位新交上的朋友。

然而從點頭之交變成了江一塵朋友的管式風卻沒有離開，他坐在座位上，舉著奶茶杯又喝了一口。

聞起來似乎是挺香的，但他卻嘗不出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