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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這麼說著,季越東就笑了,「那你還有什麼不喜歡做的卻會的事,沒有和我說啊?」
季舒說:「我會跳舞,但這也不是我喜歡的,是湯老師喜歡,他讓我學。」
「什麼樣的舞?」
「你要看嗎?」
季越東慢慢拉開季舒,目光交匯在一起。
季舒單純的像是一張白紙,季越東連一點灰塵都不敢讓它掉落,他在心裡琢磨著湯臣這個人,沉下聲音對季舒說:「去客廳。」
客廳朝陽,大面的陽臺窗被光穿透,熱光落在木地板上。季舒站在光暈裡,髮絲曬成了亞麻色,絲綢質地的粉藍色睡衣輕輕晃動,白皙的腳踝是易碎的瓷器。
季越東盯著他的動作,在他要脫去睡褲的時候,制止了他。
他上前,腳步踩的很深,季越東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覺得喘不過氣。
季舒問他怎麼了,季越東沒有說話,他彎腰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手發著抖替季舒穿上。
看著被衣服完好包裹的季舒,季越東跪在地上抬頭問他,「就跳舞嗎?」
「就跳舞。」
「還做了別的事情嗎?」
「什麼事?」
季舒困惑地看著他,季越東閉上眼又睜開,咬著牙齒,握緊了拳頭。
季越東從未如此難以啟齒過,他問季舒,「湯臣有沒有碰你的身體?」
季舒神色茫然,像是在回憶。
在等待的時間裡,季越東把湯臣這兩個字翻來覆去碾碎了一百遍。
季舒神色茫然,他不知道季越東怎麼了,似乎很生氣,特別生氣,他的牙齒抵在一起,咬合的肌肉突出。季舒覺得害怕,他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他把頭湊過去,抵在季越東的額前,他說:「沒有。」
季越東長籲一口氣,後背緊繃的肌肉鬆弛,他的雙手覆在季舒的肩膀上,用力地把他捲入自己懷裡。
他喊著季舒的名字,季舒睜大了眼,問他怎麼了。
季越東不語,只是緊緊抱著,季舒覺得有些疼,但沒有掙扎。
季越東看著地面上投下的交疊影子,心裡像是被熱火燙過,他要見湯臣,不管在什麼地方,他都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第23章
23
草長鶯飛的季節,季舒脫光了衣服坐在床邊,房間裡不止他一個人,他背對著視窗,大片大片的光落在他的後背,像是長出了翅膀。
有人過來,捋著他的臉打量,他是任人欺負的樣子。
身體還沒長開,很青澀,但勝在漂亮。
渾身的雪白柔軟由人拿捏在掌心裡,沒過多久,季舒開始哭,哭得很慘,撕心裂肺的哭。
他開始喊叫,他說他錯了,他拼了命掙扎,他想要離開,可沒有用。
床邊矮桌上的玫瑰凋謝了,玻璃瓶裡的水已經乾涸。季舒的手在半空絕望掙開,細白的手指蜷曲繃緊成了一段痛苦的痕跡。
季越東從噩夢裡驚醒,滿臉是汗,他抹了一把臉,扭過身拿起床邊桌上的水杯,手沒有碰到杯子,卻僵滯在了那個玻璃花瓶上。季越東呼吸一窒,他翻身起來,拿起玻璃瓶,拔開裡面的玫瑰,把瓶子裡灌滿了水。
季越東拎著滿水的花瓶放在桌上,玫瑰重新插了進去,沉沉浮浮最後落定。他盯著那幾片暗紅色新鮮的花瓣,沉默不語。
手機響了,季越東拔掉充電線,劃開螢幕,是他的人打來的。
對方說,湯臣找到了。
四月頭,季越東帶季舒去掃墓,在門口買了用紅紙袋裝著的紙元寶,季越東在上面寫上名字,又買了一束花。幾朵百合和雛菊,季舒抱著那捧花,跟在季越東身旁。
季冠德的墓地在裡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