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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像被人掐住,蘇秣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他張張合合好幾次,終於發出了破碎的兩個字音,&ldo;秦‐‐雲。&rdo;
直到秦雲抬頭,深色瞳孔黑得空洞,像是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
秦雲抬頭看了很久,終於從衣服的顏色辨認出這是蘇秣今天早上穿得衣服,&ldo;蘇秣。&rdo;
&ldo;蘇秣,別不要我,我會很乖的。&rdo;
蘇秣剛要開口,一口鮮血順著喉管噴了出來,這身子不宜情緒大起大落。
秦雲扔了手裡的瓷片,&ldo;騰&rdo;地跑過來,&ldo;蘇秣,別生氣。&rdo;秦雲伸手,又放下。
蘇秣主動貼近,靠在了秦雲的肩膀上,&ldo;抱我去沙發上。&rdo;他對某個手足無措的大男人提著要求,做點事總該沒有那麼多閒心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扯住男人的衣角,借力把人推到在沙發上。
蘇秣坐在了秦雲的腿上,他低頭俯在秦雲先生耳畔,又叼住男人的耳垂,&ldo;秦雲,我喜歡你。你知道,我喜歡你,不會離開你。&rdo;
蘇秣說話聲音又輕又細,&ldo;秦雲,我們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好不好?&rdo;
&ldo;還有,我不喜歡你叫我蘇秣,太生疏,叫我秣‐‐秣。&rdo;
秦雲低頭磕在了蘇秣的肩膀上,&ldo;秣秣?&rdo;
&ldo;嗯。&rdo;蘇秣低垂著眉眼笑得很柔。
他們賣了房子,去了四線以外的一個小村莊。
農村的空氣遠比城市要好多了,蘇秣不常出門,身體不好,上回出門吹了一陣涼風感冒發燒後,秦雲就不肯他出門了。
事實上,男人也不喜歡他出門。
大概佔有慾作祟。
大部分時間蘇秣都蜷在被子裡,他體冷,大熱天的也不覺得熱,快到秋天了,別人穿長褲長衫,他穿秋衣秋褲。
今年秋天比往年冷,蘇秣裹著被子不願意起身,男人也不管他。
蘇秣躺在被子裡,打著哈欠,以前他還能掃掃地洗洗碗,最近天冷了,他除了想待在被子裡,就想窩在男人的懷裡。
秦雲先生在掃地。
蘇秣懶撒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終於他下定決心要從被子裡面出來。
&ldo;怎麼起床了?&rdo;
蘇秣道:&ldo;一直躺在床上難受,下來幫你掃會兒地。&rdo;
秦雲一把抱住了赤腳下床的蘇秣:&ldo;地上涼,別亂跑。&rdo;
蘇秣兩手勾緊了秦雲的脖子道:&ldo;有你抱著我,不涼的。&rdo;腳都沒碰到地,哪有那麼容易感冒,&ldo;我又不小了,你怎麼跟看孩子似的?&rdo;
蘇秣在秦雲懷裡趴了好一會兒。
年後,小雨絡繹不絕的下了好幾天。
蘇秣身子不好,雨天更是疼得厲害,關節裡面疼和外面那些疼都不一樣,像有蟲子在裡面啃食。
男人帶他看了老中醫,中醫說他體弱,受不得一點涼,他手腳患上關節病,這病治不好,只能喝藥緩解,喝藥也管不了什麼用,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有時候疼得太厲害會咳血。
蘇秣沒敢真咯出來,他怕男人擔心。
中藥喝了二十幾年,中間蘇秣大病小病一直沒斷,每次秦雲給他買藥都要跑到鎮子上。
蘇秣不想看病,反正治不好,他不想亂花錢,再說疼了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不吃藥也沒關係。
病了幾十年,蘇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