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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秣看了一眼身下難消的真實慾望,想做一朵自食其力的野玫瑰,不僅要有覺悟,還要為之付出行動,洗個澡好了。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第一次,他只留給喜歡的……秦雲先生。
這是約定。
在生活上蘇秣一向節省,不必要的開銷幾乎沒有,特別睡衣這種能彰顯生活品味的東西,上下兩層,衣服是老式的紐扣,褲子一直長到腳踝,絕對不把肉露在外面。
淡藍色的格子條紋,這是蘇秣二十出頭買的睡衣,當時挑了一件順眼的,穿到現在沒有換過新的,款式是老款,衣服也洗得褪了色。
衣服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除了衣服的主人,頭髮上的水珠貼著臉頰滑到了衣服上,眼角被水珠滋潤而顯得飽和,淺琉璃色的瞳孔看著像玻璃珠。
蘇秣有一雙很好看的眸子,乾淨。
拿了塊毛巾,蘇秣細細擦起頭髮上的水珠。
玻璃製品爆炸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格外刺耳,蘇秣放下了手裡的毛巾,推開了臥室旁門。
客廳碎了一地的玻璃渣,還有站在茶几旁邊上的秦雲,秦雲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臉上鎮靜,腰板也挺得老直,兩隻手還緊貼著褲縫。
典型老幹部做錯事的做派。
蘇秣道:&ldo;沒事吧?&rdo;
&ldo;我沒事,就是……水杯炸了。&rdo;在秦雲把開水倒進杯子的一瞬間,碎得四分五裂。
秦雲手上捏著一片碎玻璃,房門開啟的聲音讓他的身體迅速做出反應,等不知覺的時候,他已經站挺身子把玻璃碎片捏在手裡了。
長時間緊張的工作強度使得秦雲隨時隨地都保持了高度警惕,一個人的反應往往是習慣的養成,哪怕對方是個普通人也不能使得秦雲把警戒線降低。
老幹部做派的秦雲先生,可愛。
蘇秣擔憂道:&ldo;真的沒事嗎,你的手指流血了。&rdo;
原來是捏在手裡的玻璃片扎破了手指。
秦雲沒感覺到疼,只是破了個手指頭,比起身上那些大得傷口,這點小傷口對秦雲來說,形同虛設。
要不是蘇秣出聲提醒,秦雲還不知道手指被扎破了。
蘇秣拿出身上備用酒精棉簽,嚴肅道:&ldo;伸手。&rdo;這嚴厲樣子和之前的溫柔大相逕庭。
秦雲錯愕地伸出了手指。
蘇秣輕輕順著傷口塗了一圈,&ldo;疼嗎?&rdo;
秦雲不習慣和人靠的太近,就算是秦雲的父母,一成不變的嚴苛對待,只會讓原本的關係更加冷漠,在秦雲學會獨立可以自立門戶,他搬出那個只會讓他感覺冷漠的家。
一是因為任務需要,二是覺得沒有必要。
映象中沒有人離他這麼近過,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
秦雲面無表情道:&ldo;不疼。&rdo;
蘇秣指腹在替秦雲貼創口貼的時候碰到了秦雲的肌膚。
秦雲能感覺到貼近他肌膚的手指僵直了,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動作,但對方忍住了,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得繼續了接下來的動作。
蘇秣的手指很漂亮,動起來就像彈奏鋼琴曲,十個手指交替,高貴又優雅。
秦雲不喜歡和人離得太近,蘇秣靠近的這幾秒裡,身子板正僵硬,但感覺……沒有他想像中的討厭,秦雲低下了頭。
蘇秣抬了眸,&ldo;好了。&rdo;他勾了個淺笑對秦雲道。
蘇秣的眼睛很漂亮,淺色的,裡面好像點綴了星辰大海,平靜、乾脆又清澈。
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