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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案整體呈墨黑色,主體是由兩支交叉著的手臂構成,兩隻手臂的交叉之處纏著一條由各種牙齒做成的鎖鏈,鎖鏈的末端垂著一隻畫得活靈活現的眼睛,眼睛被在眼角穿孔,掛在了鎖鏈的末端,似乎是在一直盯著克瑞斯看,又似乎是眨了一眨;手臂上的雙手五指微張、掌心向外,兩隻手的掌心中間都畫有一個淚滴狀的圖形;其中一隻手的掌心中間的圖形是紅色,而另一隻是白色,嗯,其實就是紙張本身的顏色…
看到圖案後,克瑞斯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戰,他不由自主的向周圍望了望,主要是看了一下身後,毫無異動……。外面的陽光很好,不時會傳來或是衛兵,或是僕人的談話聲,這讓克瑞斯心裡安定了不少。
在圖案的下方有著一行字,字型有些醜陋,而內容卻像是一首詩,上面寫著:
“手握長矛的旅人,卻不知去向何方,如果地獄之犬向你襲來,請用長矛刺穿它的心臟”
克瑞斯皺著眉頭想了想這首詩所要表達的意思,卻十分不得要領,這詩的風格有點像那種需要人使勁猜的預言,亦或是“達芬奇密碼”?
克瑞斯搖了搖頭,將這種不太靠譜的想象丟擲腦後,繼續看了下去。在這行字的下面,還有好幾行小字,和上面詩的字型一模一樣,顯然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小字很小,克瑞斯需要仔細看才能看的清楚,上面寫著:
“如果上面的那首預言詩你看不懂的話,不要著急,下面有翻譯:
‘這是一把鑰匙,不要問我能夠開啟什麼,如果看到這張紙的你有那麼一點狗屎運的話,事到臨頭你自會知道它的用途,否則告訴你也是徒勞。’
注:你也許會問,鑰匙為什麼是用紙做的?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只要記住那個圖案和那首詩就行了,這張紙就讓它玩蛋去吧。”
注2:不用感謝我,我做好事從來不留名,大家都稱我為“不留名的迪倫·凱爾文”
“感謝你二大爺!”克瑞斯將紙揉成一團,用力仍向了窗戶,紙團和窗戶接觸,發出了很低的聲響,而後反彈落在了地上。
如果說克瑞斯剛開始發現那張紙時候的心情是激動和興奮的話,那麼看到紙上圖案的時候就轉為了有些驚悚和不安;再之後看到預言詩之時,心情則是疑惑和揣測;到最後看到那幾行小字的時候,就從心底湧現出了一種強烈的荒誕之感,這種荒誕的感覺加上前面的遭遇,就演變成了一種像是被人戲耍的憤怒。
“冷靜,冷靜。”克瑞斯在心裡對自己說道:“不過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一個有這種憤怒感覺的人。”這麼一想,克瑞斯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他從地上撿起了原本就有些褶皺,現在更皺了的紙團,將它一點點展開,然後用魔法將紙張上的圖案、文字都拓印在了自己隨身的法術筆記裡,再將紙張重新夾在了書頁的中央,又將書放回了原處,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完成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克瑞斯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法術書的書架,從其中找了一本名字中規中矩的書看了起來——《衰弱射線的法術解析》。
“開頭正常……,中間內容也正常……”克瑞斯翻到最後結尾之處:“正常向!太好了,
這個世界還是有正常人的!我的重生不是虛假的!”
如果這本書還是以上那種風格的話,用一種比較矯情的說法就是,克瑞斯認為他自己很可能會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了……
正當克瑞斯慶幸不需要去糾結那些“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之類的問題時,門外響起了短促的敲門聲,蓋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嗨,克瑞斯,我方便進來麼?”
克瑞斯急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