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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嵬想起來清晨候機室裡,他接過左右的電話後,就一直都沒再打透過,摔壞了?生氣摔了手機!
周孟等不到他的話,想了想轉達了侯嶽的話:&ldo;夏總,二四五以前從來沒接過包場和活動,你大概知道侯岳家在津市還算說得上話。&rdo;
夏嵬輕&ldo;嗯&rdo;了一聲,周孟的話說的莫名其妙,正在說左佑為什麼要提二四五酒吧和侯岳家的關係,但是一想便通了,自從左佑在二四五看過那張帖子後,整個人都有些彆扭,或者說壓著火,又委屈吧啦的。
周孟繼續說:&ldo;侯嶽的意思是他不會接那家公司的年會,更何況這三四年,侯嶽從來沒讓左佑受過這種氣,這次同樣不例外,等人從國外回來,帖子原路返回。&rdo;
夏嵬總算聽明白了,他問:&ldo;開年會的公司,知道是哪家嗎?&rdo;
周孟脫口而出:&ldo;挺大一尊佛,整個華中華北估計沒幾個人不知道,北方實業,食品生產龍頭……餵?夏總?您在聽嗎?&rdo;
夏嵬嗓音有些低沉,嘆了口氣說:&ldo;我在聽,你說,他們想讓左佑幹什麼?&rdo;
周孟罵了句&ldo;操!&rdo;氣哼哼的說:&ldo;馬勒戈壁,點名讓左佑唱全場,左佑在二四五這些年從來沒讓誰點過歌,當然我說的是顧客,因為當時侯嶽就想到有一次就會有二三四次,所以從來沒開這個頭兒……&rdo;
夏嵬問:&ldo;回絕了嗎?&rdo;
周孟&ldo;哎&rdo;了一聲說:&ldo;侯嶽大爸爸的特助說,公司領導班子去國外開會了,一切安排照舊,這幫人多他媽牛逼!市……這面子都不給……&rdo;
夏嵬從左佑那知道侯嶽的大爸爸就是市長,但是沒想到孫陽天能拐著彎折騰這麼一出,這是攢足了勁兒非要打他臉玩兒。
出國開會?
呵呵!醫院開會還差不多!
夏嵬忽然想起那天從二四五回去,左佑喝醉了抱著他哭了半小時,一口一個小遠哥他們欺負人,一個一個我不唱……
夏嵬扯著僵硬的嘴角笑,笑的自己眼淚都下來了。現在他感覺,沒有他這個男朋友也許左佑過的會舒服許多。
電話結束通話,夏嵬撥通左佑的電話,響了一聲,他神經質的又掛了。
知道前因後果,他反而沒了理直氣壯的勁頭。
如果只是一個大有來頭的公司也許左佑不會那麼生氣,應該是孫陽天的名字讓他那天酩酊大醉,胡言亂語時又夾雜了真情實感。
夏嵬想,左佑的驕矜他如今才感受到,一面氣的要死,一面卻要堅強的揚起下巴,在憤怒也要留有一絲驕傲。
這也許是左佑的家庭塑造給他的,也許是流年似水鍍給他的。
這是獨屬於左佑一個人的。
他沒辦法保護,卻從中當了助手,他一邊覺得自己喜歡這樣的左佑喜歡的要死要活,一邊又助人去敗壞這樣的左佑。
這些年他從感情上覺得虧欠了孫陽天,當看見手腕割痕下瀰漫開的血泊,他的虧欠又轉成了愧疚。
是不是他的虧欠和愧疚,助長了孫陽天在他身邊作天作地的氣勢。
所以,當三個人都被惡性迴圈所累後,最無辜的是最後被拽進來的那個人。
最可恨的,覺得理所應當,又自以為是的始作俑者,是他,夏嵬!
兩個人九天沒見,再見是在陶一的生日趴上。
陶一唯一請到的朋友只有左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