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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開著電暖氣,乾爽暖和,跟戶外截然不同的感覺。
左佑直奔老頭兒的小廚房,先嘴甜的說了句:&ldo;爺爺,辛苦了!&rdo;
老頭面板黑紅,光亮,人也不似平常六七十歲的老人,看上去很健康,步伐也利落。他端著一口雙層大鍋,轉身問左佑:&ldo;等你呢吧?&rdo;
左佑猜老頭兒是說侯嶽等他,他應了聲&ldo;對!&rdo;
老頭兒端著鍋往外走說:&ldo;那個俊兒小夥兒說讓我等他朋友來了再蒸,我是看你跑到船邊兒才開始蒸的,吃吧,正好出鍋,一早兒四點剛從海里打回來的。&rdo;
老頭說完,侯嶽剛好慢悠悠進屋,進屋也說了句&ldo;爺爺,辛苦了!&rdo;
老頭洪亮的聲音笑起來,帶的小木屋的房梁都跟著顫悠。
好些樣兒的海鮮,擺了一大桌子。很多左佑都沒見過,老頭兒挨個介紹完,又講怎麼吃更鮮更美味兒。
又給兩人面前各放了一小瓶二鍋頭,一指二鍋頭說:&ldo;吃海鮮,得喝白的,別的不行,我老頭多年的經驗,聽爺爺的喝兩口,暖和著呢。&rdo;老頭每句話的尾音都上揚,聽起來讓人愉悅。
兩人扒了一地兒的皮和殼,二鍋頭侯嶽喝了大半兒,左佑下午要上班只喝了幾口。
老頭說自己早些年出海打漁,老了以後改看打漁船。跟兩個人講自己出海那些年的英勇事跡,講的繪聲繪色,左佑覺得比國外的大片都牛,老頭吃飽去外面看船,扔下兩人在暖和的小屋裡慢慢吃。
侯嶽一瓶酒下肚,又把左佑的只喝了幾口的酒拿過去喝,半醉半醒的開始話多起來:&ldo;昨晚來了,非他媽跟我告別,去他媽的告別,誰他妹的想告別,&rdo;他從一堆殼和皮裡翻出一塊肉要放進嘴裡,左佑伸手過去一筷子給打掉了,把他面前堆起的東西扒拉到地上,又把自己盤子裡的肉倒給他,侯嶽吃了幾口繼續說:&ldo;凌晨三四點呀,發燒呢,起來揹包要走,你說,你說,他幹嘛要來?啊?&rdo;
左佑啞口無言,也可以說是語塞,心想這都哪跟哪呀?他問:&ldo;你說真的?&rdo;
侯嶽點頭,點完又抿了一口白酒,&ldo;他想死,我還送了他一程,哈哈哈……&rdo;
左佑讓侯嶽笑出一身雞皮疙瘩,這魔性的笑,挺膈應人。他說:&ldo;差不多得了,幹你屁事。&rdo;他想侯嶽是真醉了,開始說胡話。
侯嶽放下酒,兩手捂著臉搓了幾下,也沒拿下來,悶聲說:&ldo;我特意,折騰他,一晚上,就是不想,讓他第二天走,&rdo;他停頓一會兒,&ldo;他以為我睡了,其實這幾個月,只要他,睡我旁邊,我多數時候都,不敢睡,倒數著日子過,他媽的!&rdo;
左佑這次是瞠目結舌,他沒想到侯嶽為了留人,會用這麼變態的辦法,一時間讓他想起了昨晚夏嵬對他說的那些話。他更沒想到,這一場,不長不短的戀愛,侯嶽談的這麼戰戰兢兢。
侯嶽像是吐槽機器,不打算停歇的自說自話:&ldo;要死了,也得走,我怎了?他就不能留下?&rdo;
左佑覺得侯嶽開始作了,作自己也作別人,他問:&ldo;你傷了小五?&rdo;
侯嶽突然提高聲喊:&ldo;我有那麼畜生嗎?&rdo;
左佑反問:&ldo;你自己說折騰一晚,又發燒的,不是畜生,人是幹不出來……&rdo;
侯嶽從桌子底下踹他,踹的還挺準,罵左佑:&ldo;滾!我他媽哪回也沒捨得,我就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