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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看睡褲上濕了的部位，水也沒心情喝了。

轉身去浴室洗澡。

溫水兜頭而下，夏嵬閉上眼的瞬間，夢裡的畫面一幅幅又向跑馬燈一樣跑過。

他仰頭，把水溫調低，最後乾脆換成涼水。

他抬手摸了下去。

夏嵬仰頭沙啞著嗓子低吼出聲&ldo;啊&rdo;

左佑總算逮到小五。

為了逮小五，大週末他起的比上班還早，也不知道侯大少爺看見他如此神經的為此人操勞，會不會感動到叫他爸爸。

小五正捏著水管沖樓梯臺階，被人從身後推了一下，差點沒站穩滾臺階，&ldo;哎？&rdo;他臉上帶著驚嚇回身，看見是左佑，捏著水管衝著左佑就噴，上下左右都照顧到，就差讓左佑轉個身沖洗後背了。

左佑在臺階上一通亂蹦，邊蹦邊躲水流邊喊：&ldo;五哥五哥，你最帥，五哥五哥，最威猛，五哥五哥，最風騷，啊！&rdo;

小五讓他這次給逗笑了，笑的抓不住水管，最後水管往地上一扔，單手叉腰，抬腳就要踢，他不是真想踢，純脆是不想讓這小子繼續嘴欠兒。

左佑躲在一棵梧桐樹後面，雙手枹樹，漏出一顆腦袋說：&ldo;五哥，你也就禍害我，有能耐你扯著管子上二樓，把猴子的廟沖了啊！&rdo;

小五聽他說侯嶽，笑容收起，但是眼底笑意更濃，還瞥了一眼二樓的窗戶。

左佑又說：&ldo;別走啊，我去路口買早點，回來咱倆促膝長談。&rdo;說完他趿拉著人字拖往路口走，邊走邊吹口哨。

小五原地看著左佑走出去很遠，又抬頭望著侯嶽客廳的窗戶，看了足足有半分鐘。

侯嶽的臥室窗戶沖內街，跟大門同側的是客廳窗戶，窗戶上掛著他從西藏買的一串屋簷銅鈴。

那串銅鈴做的非常講究，買的時候，他被再三叮囑，銅鈴一定要掛在仙人走獸的屋簷角上，可保家人平安健康。

他當時也就是聽個樂呵。

現在這串銅鈴掛在了侯嶽屋裡。

他以為侯嶽會嫌棄，侯嶽卻讓他大跌眼鏡的說了句&ldo;不錯，我喜歡！&rdo;

小五低頭回收視線，東升的太陽刺痛了他的眼，又疼又癢，還乾澀。

他沖完門口和臺階，也沒等小黃車的清潔工大爺出現，就回了休息室，他能猜到左佑要跟他說什麼。

這個地方，這個城市，他住的太久，久到他開始惶惶不安。

走就走，別帶走不該覬覦的所有。

左佑買了兩個燒餅夾裡脊雞蛋，又買了大份豆腐腦，外帶四根油條，兩杯豆漿。

他猜小五看見他買的早點又該說他吃的不健康，還吃這麼多，年紀大了有罪受了。

果真他一進休息室，小五就來了句：&ldo;天吶，餵豬，豬也得撐壞了。&rdo;

左佑：&ldo;你喝這個，&rdo;他塞了一杯豆漿到小五手上，然後又抖了抖兩手的袋子說：&ldo;剩下都歸我，敢動，剁手。&rdo;

小五撇嘴笑，然後從袋子裡拿出來一杯豆漿和一個燒餅夾裡脊雞蛋，單裝到一個袋子裡，掛在了身側的櫃門鑰匙上。

左佑雞賊的瞥了一眼，然後繼續往外倒豆腐腦，他猜那份兒是侯嶽的，他特意什麼東西都買雙份兒。

小五坐下抽了一根油條嚼，吃的優雅的不行，跟他騷包的長相完全不相符。

左佑很快吃完餅夾裡脊雞蛋，又喝了半碗豆腐腦，隨後又開始吃油條，他抬眼看小五正皺著眉頭看他，他問：&ldo;五哥，你說還是我問？&rdo;

小五扭頭對著櫃子笑，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