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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兩人同時衝破水面，鐵臂一個大力就將她翻轉過來，一隻手抱緊她的腰避免她因無力滑落，另一隻手拍上了她冰得彷彿冰塊的臉，焦急憂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ldo;鴿子，鴿子，你醒醒！醒醒！&rdo;

他的聲音彷彿被火燎過，有些喑啞，帶著迫切，帶著不可言說的焦灼。

在這喋喋不休的呼喚聲中，莫長歌慢悠悠地睜開了眼，沉重的眼皮只掀到了一半，兩隻眼毫無焦點。

&ldo;鴿子，別睡，快醒醒。&rdo;他努力地喚著她。

終於，眼裡的光亮漸漸聚集，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俊朗如天神的帥臉，唇角竟然勾出了一個微笑，&ldo;咳咳，咳！我竟然看到了瘋子，瘋子……&rdo;

&ldo;鴿子，這真的不是夢，你醒醒，我帶你出去好不好？&rdo;

他手下的力度不由得加重，勒緊了她的腰。感覺到身前與刺骨海水相反的火熱溫度，莫長歌這才清醒了些。

&ldo;瘋子？&rdo;她有些難以置信，烏青的唇顫抖著喊出這兩個字。

&ldo;是我，鴿子是我！&rdo;他將她狠狠地擁進懷裡牢牢圈住，生怕一個鬆手她又不見了。

天知道他先前有多害怕，天知道他曾經多恐懼。

鴿子，鴿子！沒有你我可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

這一刻，太多情緒堵在喉頭無法訴說，只能透過這種緊緻的擁抱來傳達。

&ldo;痛……&rdo;她輕呼。

秦風這才反應過來兩人還在危險之中，立即不捨地鬆開了她，盯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ldo;鴿子，我帶你出去好不好？&rdo;

她點了點頭，眼睛卻再一次無法抑制地想要閉合，也許是知道他在身側的原因。

&ldo;乖，我們還要潛出去，打起精神好不好？&rdo;他輕聲哄著，再次拍了拍的臉，以防她真的睡死過去。

以他現在的體力，一個人潛水穿過那道門應該沒問題，可是要帶上她，危險指數就增高了，為了保險起見，她必須有意識地配合他，而且如果她昏睡過去，光是憋氣就是個大問題，至少她要保證她自己能憋氣。

莫長歌這才又清醒了幾分，虛弱地看向他。

&ldo;閉氣，走！&rdo;

不再耽擱，秦風右手夾著她，然後兩個人同時朝前方水域潛去。

莫長歌使不上力，只能抓緊他努力憋氣。可是，經受了十多個小時的生死折磨，不僅是她的體能，就是各個器官的功能似乎也有所衰減，平時對她來說不過玩玩似的憋氣此刻卻十分難受。

才不到二十秒，她的臉就急速地漲紅起來，這時候他們前方就是門，一鼓作氣就能穿過去。

更重要的是，他們根本沒有退路，現在浮起，只會撞到天花板，就算緩口氣，以莫長歌的狀況來看，下次有可能直接撐不過十秒。

憋到極致，秦風甚至能感覺到她揪住自己襯衣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偏頭望去，她精緻的眉眼已經完全皺成了一團，分外痛苦。

退無可退，情急之下，他封住了她的唇。

水中，求生本能的驅使，迷糊中的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攫取他渡過來的空氣。

她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像極了小時候q彈嫩滑的果凍。

他一邊給她渡氣，一邊帶著她擺動雙腿朝門游去。

因為缺氧，她的意識漸漸遠去，口中的空氣變成了唯一的救贖，於是在穿越門的過程，她下意識主動地找尋空氣的來源，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