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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幸不辱命,最後一刻還是被我找到了這張地圖,破解那千年詛咒,全仰仗此物了。&rdo;杜長青轉過頭來說道,此時他哪裡是一個重病在床的將死之人,精神矍鑠,一臉剛毅之色,連那渾濁不堪的雙眼都漸漸清亮了起來,以期待的眼神看著杜華陽。杜華陽心裡很清楚,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彌留之際的迴光返照,人在快死之前,把餘下的生命之能凝縮成一點展現出來,隨後生命之火燃盡,便陷入消亡了。
&ldo;祖爺,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來做,千年詛咒,一年之期,我必定會破解。&rdo;杜華陽鄭重說道,這是他對祖爺的唯一承諾,此刻說其他的已經顯得那麼不重要了,&ldo;我走之後,把我和你祖母葬在一起,生不同床,死要同穴。&rdo;祖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了,兩眼的光芒也漸漸黯淡了下去,表情卻是無比慚愧,杜華陽緊緊握著祖爺的雙手,心裡酸楚無比,&ldo;靈雀寺,找魚芒。&rdo;祖爺艱難的吐出了最後幾個字,便輕輕閉上了雙眼,嘴角帶笑,安詳離世。
杜華陽心裡悲慼,長嘆了一口氣,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因為他知道,眼淚不能解決一點問題,眼前的重點是如何想辦法解決困擾村人千餘年的詛咒。
這時候臨近黃昏,山腳下升起縷縷炊煙,聚成一團黑煙,升到一棵大樹樹冠上,倏地散開了,隨著一陣晚風飄的遠了。天空漸漸陰沉下來,不一會就下起了小雨,淅瀝瀝打著窗外的樹葉子。杜明堂穿著一具蓑衣,趕來小木屋,四十餘歲的杜明堂看起來彷彿瞬間蒼老了十餘歲,頭髮白了許多,看著躺在床上的已經死去的父親一臉安詳之色,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ldo;華陽,祖爺把事情跟你說了吧&rdo;。杜明堂問了站在視窗發呆的杜華陽一聲,&ldo;爹,你早就知道嗎?&rdo;杜華陽問道,&ldo;不錯,五年前當你祖爺回來的那個晚上,我就知道了所有真相,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我身上的詛咒之力已然發作,我明顯感覺到身體大不如前了,所以這件事情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了。&rdo;杜明堂無奈的說道,他緩慢的走到祖爺對的床前,深深看了父親一眼,流出兩行無言的淚水。
杜華陽望著自己四十餘歲,但是看起來卻好像五十多歲的父親,心裡五味雜陳,先有祖爺,後是父親,一切都是源於那未知的詛咒。看著父親落寞的身影,杜華陽信念更是在此刻堅如磐石。眼下,當務之急,先去靈雀寺找魚芒,然後再做打算。
祖爺的喪事第二天就在族長的組織之下辦了起來,一切從簡,烏喇喇幾聲嗩吶在小村想起,吹來吹去,只有簡單的幾個音符。天還在下雨,颳起了山風,參加送葬的人穿著蓑衣或是打著油紙傘,長長的一條隊伍緩慢向山裡走去,幾杆紙幡在風裡飄揚,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在靜靜的走著,看起來很是詭異。按照祖爺的要求,杜明堂把他和祖母葬在了一起,墳頭靜靜拱立著兩株高大彎曲的大松樹,天在下雨,風也一直在吹,墳地靜悄悄。
葬禮結束,杜華陽剛要踏上西去靈雀寺之行,這時候族長登門拜訪,族長年齡與杜明堂相仿,五短身材,細長眼睛,大鼻頭,大嘴巴,滿面油光。族長與杜明堂喝著茶水,有一句沒一句說這話,寒暄一番後,族長開始開始步入正題,他壓低聲音說道&ldo;明堂哥,鬼符可在你這裡?&rdo;族長貼著杜明堂的耳朵說道,杜明堂臉色一滯,隨即說道&ldo;鬼符,什麼鬼符?&rdo;
那族長嘿嘿一笑,連著說道&ldo;明堂哥真的不知道嗎?三祖爺當年和那個怪人來到我們村子,沒有帶什麼東西回來嗎?&rdo;族長不甘心,&ldo;家父闖蕩在外三十餘年,一事無成,五十餘歲思鄉心切,便和朋友回家來看一看,哪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