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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小虎氣憤令賀雲初驚訝的是,南呂在看著賀雲初捏箸吃飯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後,照模照樣地模仿起來,而且從端坐的神態到用膳的作派,比士族的作派還風雅,如果不是那身與身份截然不同的衣裳,就連賀雲初都覺得對面坐著的是哪個灼然之家紈絝。
怕不是誰家走丟的孩子吧?賀雲初心裡這樣想著,卻沒有問。下午將他贖回來的時候,賀雲初問了他很多問題,他似乎聽的很費力,但賀雲初用手語問他什麼他就答什麼,反應卻挺快。
賀雲初便判定這孩子的聽力和對聲音的理解能力方面有些障礙。而當時更讓賀雲初驚度的是他那手字,那手令人自慚行穢的行書。如果他寫出來的字能讓人將之拼合成一句完整的語言,賀雲初大概可以斷定:這定是哪個灼然之家走丟了的孩子,而且還在精神上面受過些創傷。
而寫了滿滿兩大張文字,只有最後的落款:南風,這兩個字是能看懂的,也是賀雲初一讀出來便得到狠勁的點頭以示認同的,除此之外賀雲初讀出來的每一句,不管是從哪裡斷開,南風都是一副深受打擊又忍無可忍的崩潰狀。
南風對手語的理解和表達都很到位,但賀雲初的手語卻屬於業餘水平,甚至還有些剋剋巴巴的。
現在在看這副用餐的作派,賀雲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孩子肯定是哪從哪個大戶人家走丟的,而且在走丟前就受過什麼重創。
但是她敢確信,在母親與親信們的任何一次談論和密議中,都沒有提及她還有任何一個兄弟姐妹的事。
賀靖更是如此。
如果遊七不說她與南呂相似的長相,賀雲初還不怎麼看重南呂,但是在她也順著遊七的提醒細細地觀察過南呂之後,竟然對他生不出一絲的擯棄之心了。
☆、殘局(一)
殘局(一)無澈過敏了
琉璃安排好了諸事再一次進來跟元澈復命時,面前的情景差點讓他驚撥出聲:&ldo;公子,您這是……?&rdo;
燈光下的元澈,臉紅的象柿子,身體綣縮成團,伏在榻上瑟瑟發抖。
琉璃一慌,再顧不得忌諱,伸手觸向元澈的額頭,體溫果然燙的驚人。元澈一向體寒,能誘發他高熱和情形不多,其中之一便是……□□欲事!
也是,公子對那個黑小子雖然有些特別,卻也不至於對他起了什麼心思,即便是有,那麼個又小又黑又無趣的人,公子也是放不下身段。
一想到這一層,琉璃連檢查都顧不上多檢查,轉身就往外走,離開之前還吩咐末鹿,讓他守在門口,任何人不準進入主人內室。
元澈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剛剛,他以為琉璃能察覺到他的不適,可是一轉身琉璃就走了個沒影,元澈一慌,卻歪打正著的將桌上的水赤壺打翻了。
末鹿就是再遲鈍,也覺察出裡面的主人出了狀況,更何況他還不算是笨的。雖然夏先生出門時吩咐了不準別人進去,卻不包括做為近身內侍的他也不能進入……。
元澈渾身都起了紅色的疹子,從脖根開始,頭臉四肢,除了前胸和後背,幾乎私密一點的地方都布滿了這種可怖的紅疹。
而最要命的是,元澈眼仁外翻,顯然已有了昏撅的跡象。末鹿也慌了,他雖然不是自小就跟在公子身邊,自然也不清楚公子身上有何不能示人的隱疾,便匆匆跑出去化了一盆鹽水,又叫了兩個近身的侍衛幫忙,拿布蘸了鹽水,在他腋下和頸窩處發狠似的擦洗。
其實這是民間一種極為常用的降體溫的辦法,末鹿只知道此時公子體溫高的嚇人,卻不清楚這法子用在公子身上適不適合,人一緊張,也顧不得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