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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初站在對面的谷壑望著眼前的狼籍,怔在當地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兩滴淚水才從頰邊滾落,燙得她一個激靈,正好聽到楊越的聲音:&ldo;都尉,我們被包圍了。&rdo;
賀雲初抹了一把臉,轉過身來。因為爆炸,腳下的每一片土都不瓷實,賀雲初竟然也沒感覺到腳下的動靜,而此時,湧入谷壑的,已經有百騎之多。
來的人沒有打出旗號,但黑色的甲衣鮮亮整齊,整隊人馬的氣勢高闊孤傲,怎是山下兩支膠著日久的邊軍可比,不是金羽衛還能是何人。
賀雲初不避反迎,鍵步朝山下走去。楊越沒問她緣由,領著人隨後跟了上去。
賀雲初自信,是因為認出了那個帶頭的人‐黑臉崇遠。
她憋著一肚子的氣和惱怒,完全不知道懼怕為何物。
&ldo;他人呢,躲了還是逃了?&rdo;隔著十幾步遠,賀雲初被黑臉的護衛攔住。
崇遠揮了揮手,讓攔在前面的人退開,打馬往前進了幾步,停在離賀雲初四五步遠的地方,依舊黑著一張臉:&ldo;我們在此等了你七日,原以為你三日便能到,卻沒想到來的如此緩慢。&rdo;
崇遠的語氣帶著絲倨傲和不屑,對賀雲初說話也是居高臨下的。
賀雲初想都沒想他說這些話的內涵,直接拔劍指向:&ldo;礦裡的人呢?你們連同他們一起炸了?&rdo;
崇遠看著馬下瘦瘦小小一點大的人物,猶還記得第一次見時,捆了提在手中盡乎落葉一般的重量,冷笑道:&ldo;我們如何行事,作為,奉的是皇命,沒有必要跟你解釋吧。&rdo;
賀雲笑笑:&ldo;所以呢,奉了皇命要趕盡殺絕嗎?&rdo;
崇遠輕蔑地道:&ldo;我是奉了命在此等你,但不是不要趕盡殺絕,得看你的本事。&rdo;他已經比別人嘴裡星星點點地知道了上點這黑小子與自家公子的事,沒想到這麼一副……猴樣,竟然能滾入公子懷裡,也不知是公子中邪了還是這小子會什麼媚術,不過,可以試試……
&ldo;讓我要這裡等你的人說,讓你放心的跟我走,如今西北道不太平,他會護你周全。&rdo;他往下壓了壓身體,一雙眸子直鉤鉤地落在賀雲初臉上。
賀雲初唇角動了動:&ldo;護我周全?就憑你?&rdo;幾乎是話到手到,話音剛落,崇遠的身體還沒立起來,賀雲初的腳步已到了近前。她抬手一擊,照著崇遠的面門就招呼了過去,崇遠仰身後倒,賀雲初的攻擊卻在中途突然下壓,手中的匕道亮晃晃地戳向了馬的眼睛。
戰馬吃痛,一聲長嘶仰蹄朝賀雲初踏過去,賀雲初早有準備,攻勢落定的當空便朝一側閃身避開。
崇遠被驚怒的戰馬仰翻落馬,人還沒落地,等著他的已是賀雲初凌厲的攻勢。她手中的匕首象是落地的冰雹,一記比一記沉一記比一記狠。要不是崇遠身經百戰且身手敏捷,換了一般的人,在如此密集的攻勢下早就喪命了。
賀雲初對崇遠的攻擊如同在柳林堡與劉道遠的對決,倚仗的是有心算無心的突襲和奇怪且無賴式的快而密集的攻式,對手一旦反應過來,不管是從招式上還是從力量上,她這種路數的攻擊很快就會輸在自身的條件上。
但崇遠顯然不是劉道遠,從賀雲初的第一招出手後,他的頭腦就很清醒地有了應對之策。但是,元澈在說到這個人時臉上微露的羞怯和他那很少窺見的濕潤語氣,使得崇遠很清楚這個小黑泥蛋子在自家主人心中的輕重,所以,即便有應對之策,他也下不了手也不能下手。他要完好無損地將這個小泥蛋子帶到公子面前,這是他的承諾,一個男人給另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