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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初臉紅到了脖子根。
除了男女情事,賀雲初畢竟不是一般的小女子,更何況聽元澈的語氣,似乎還不清楚自己女子的真實身份,這種溫情脈脈的苟合之舉,十之八九也是為解困而搭上來的附加條件,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想明白了這點,賀雲初也就不覺得為剛剛的行徑害羞了,坦然看向元澈:&ldo;公子若肯相助,在下願聽公子驅使。&rdo;
談到正事,元澈也即刻收斂起了輕浮的嘴臉:&ldo;有地圖嗎?&rdo;
聽到招呼,小虎麻利地將地圖送上來,偷偷望了眼兩位事主,兩人輕鬆自如,彷彿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埋頭商量事情,他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隔壁,韓哲失魂落魄,眼神空洞到虛無。小虎輕輕地嘆了一聲。
元澈的眸光顯得格外的亮,他望著賀雲初的表情就象狡猾的獵人看著陷阱裡茫然的獵物般,唇角輕蹙,笑意詭異。
西北道唯一非西大營直屬的一支特殊隊伍:巡防營,三萬人馬分三個防地駐守在青雲山和紅山,益州的防地有五千人,與司務營同等規模,負責益州的防務。
青雲山有一半以上的領地都是山林,而這一半以上的山林又多為障氣林,非巡防營的防務重點,所以巡防營的重中之重是紅山。
紅山地區多為丘陵,周圍耕地並不富裕,因為土質不佳,莊稼不長,卻利於瓜果的生長。所以紅山周圍的山丘谷壑中,遍佈著品種不同的果樹。
巡防營在紅山一帶的佈防嚴密,不管是與之緊領的定州還是夏州,都沒有插足之地。
但紅山礦的利益卻又的確令人心動,所以定州和夏州還是見縫插針的往裡面穿了各自的勢力,光夏州,依靠這些勢力的存在,每年從紅山獲取的好處就不下五百斤黃金(提純後)。只不過這些私底下的交易是上不了明面的。
在巨大的利益下,負責這條黑暗交易鏈的人,也是最難管理的人。為防引人注意,許崢安排在這條鏈上的人並非他的真系親屬,而是他曾經的一個問下,也是自己的心腹,東城人,自小離家與許崢在軍營裡打拼,許崢飛黃騰達後順便把他這位袍澤也提拔成了親信。
本以為這個人在東城早已無親無故,但這個人在東城不但有父母兄弟,而且還有妻子和一對又胞胎兒子。只因他在東城犯事,不得不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當朝起了滅取之心後,許崢這個親信的軟脅就落到了元澈的手裡。
&ldo;你想讓許崢插手此事?&rdo;賀雲初一臉不可置信,她可是避之不及的。
&ldo;當朝的旨意是不論身份就地恪地,不留一個活口,執行此次聖令的人是金羽衛指揮使,你是想說動他抗命還是想從他手中劫人!&rdo;
&ldo;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在進入紅山礦之前,用我的人引開金羽衛,然後再派人潛入礦區帶領裡面的人突圍。&rdo;
元澈冷笑:&ldo;你打算用多少人引開金羽衛?用斛律氏的族兵還是用西大營的兵。且不說西大營的兵你能調出多少人馬來,就一個恪殺令,參與此事的人一個都活不了,你想拿多少人的命去換礦裡的那些殘兵。&rdo;
元澈的話雖無情,卻是事實。賀雲初是帶兵的軍人,她知道這件事的成敗勝算也許無幾,可現在來自己族中的壓力迫使她不得得冒一次風險,否則對聖主失去信心的族民一旦大批西遷,朝庭肯定會藉此清剿……
&ldo;許崢雖愛財,卻也不是唯利是圖之輩,他還是能分得清時局利害的,讓他就範,往紅山派兵,除非生死,否則絕無可能。&rdo;
元澈的眼珠轉了幾轉:&ldo;你不是同他家的那位公子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