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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將林初推到了怎樣一種騎虎難下的境地。

林初輕輕撫摸賀知意臉頰的指停住了，她感覺到了指尖的濡濕。

小貓好像哭了。

有低低的哽咽聲在黑暗傳開，賀知意的肩頭開始起伏，林初的僵在了原處。

片刻後林初俯下身子擁住了賀知意，她的一句句道歉都淹沒在賀知意越來越大的哭泣聲。

終究沒有瞞住……

她的愛人，還是在她懷失聲痛哭，可她無能為力。

直到天際魚肚泛白，房間內的哭泣聲才緩慢的弱了下去，床上已經堆滿了賀小貓擦鼻涕眼淚的紙巾。

「對……嗝……不起。」賀知意哽咽的說道，她打著嗝兒鼻頭通紅，睫毛上面都是濕潤的淚水。

「……」林初聽到賀知意的道歉有些無奈，「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你又沒做錯，是我的大意才讓你承受這些。」

林初再度抽出張紙巾給淚眼朦朧的小貓擦眼淚珠子，賀知意卻把自己的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她抓著林初的坐起身來，好不容易快要止住的眼淚又決了堤。

「是我……嗝，是我！是我沒有注意避嫌，我不應該纏著你要去俱樂部……嗝……林初對不起……嗚嗚。」賀知意越想越懊惱，越想越難過，剛開始還有些生氣林初一個人將事情都扛了下來，現在只剩下全然的愧疚。

林初聽她這麼說可算是猜到賀知意為什麼放聲大哭了，她乾脆丟了紙巾直接捧著了賀知意肉嘟嘟的臉蛋，修長的指劃過賀知意紅腫的眼下，拭去賀知意剛奪眶而出的金豆子，溫柔耐心的說道：「這件事，是我的錯，那個人原本就是衝著我來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從哪裡得知我們的關係，但是，我肯定絕對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所以你千萬不要自責，好嗎？」

賀小貓下意識的想搖頭，可她被捧住了臉動彈不得，只好不做聲倔強的流眼淚。

林初見她已經哭成核桃的大眼睛還在不停的掉眼淚，心疼的要命：「真的，這件事情在我的預料之，我已經和保叔商量好了，過兩天事情就會壓下去了，我只是沒想到會有人把你的個人資訊給曝光了。是我不對，我沒有保護好你。」

「你總是想要保護我，你自己呢！」賀知意越聽林初和自己道歉，心裡就越難過，她扒掉林初的第一次用尖銳的語氣和林初說話：「你好不容易得了國賽冠軍，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你以後怎麼辦！你還要比賽的，都是我害了你！你還老想著保護我！你能不能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呀！」

林初被賀知意劈頭蓋臉的一頓奶兇弄得有些發懵。

她呆愣的神情讓賀知意有些後怕，剛才發洩般的一通喊叫之後賀知意立馬後悔了。

她怎麼能這麼狼心狗肺還怪林初護了她。

不行，她不是那個意思的……

「初初，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賀知意連忙反握住林初的打算解釋。但是下一秒林初綻放的笑容卻打了她一個措不及：「初初……唔……」

溫柔的吻落在賀知意柔軟的唇瓣上，林初體溫偏涼，連帶著她的嘴唇都帶著寒風的氣息，冰涼且柔軟。

又是熟悉的深海氣味撲面而來，賀知意直覺自己要密閉在這一片幽藍之，她的心隨著林初在她唇上的輾轉反側越跳越快。

難過，懊惱，愧疚，自責，這一切的一切都融化在林初溫暖的口腔內，直到賀知意感受到了些微的窒息。

「你怎麼張了口就不會用鼻子呼吸了？」林初調笑的聲音落入賀知意的耳與她砰砰作響的心跳聲混在了一起。

「啊？」賀知意還有些意識模糊。

「豬！」林初懶得再重複一遍，笑罵道。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賀知意慣性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