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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郗白不會拒絕，他滿足到忘乎所以。

祁川還總是會想吻他。

&ldo;這裡不冷啊，把口罩摘了吧。&rdo;他意有所指地建議說。

郗白拉了拉被男朋友嫌棄的棉質口罩，小聲道，&ldo;不是……因為冷。&rdo;

&ldo;我感冒了，會傳染。&rdo;

祁川聽聞樂了，&ldo;不是說，感冒傳染給別人以後自己就會好嗎?你快傳染給我。&rdo;

……這都哪來的歪理。郗白猛搖頭，讓祁川生病這種事他絕對拒絕再拒絕。眼看祁川還在用那種盯著獵物的眼神看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的口罩拽下來強吻他，他趕緊轉移話題。

&ldo;這個月，你們是不是有……比賽?&rdo;

郗白說話還是比正常語速要慢，而且總是很簡短，他習慣於把三句話合成一句話來表達，好在祁川總是能理解他的意思，這大概也是戀人間默契的一種。

&ldo;啊，上次去基地的時候你聽他們說的嗎?&rdo;祁川調出手機日曆數了下日子，&ldo;是有比賽，月底，我還在等輝哥給具體通知。不過我估計就是當替補去刷個臉而已，應該沒那麼快就讓我上場。&rdo;

說是這麼說，郗白還是露出了很期待的眼神，被口罩遮住口鼻後，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神顯得格外大而明亮。小兔子眨巴眨巴眼睛，祁川想耍帥都耍不利索，嘴角抑不住地瘋狂上揚。

&ldo;幹嘛，這麼想去看哥比賽啊?&rdo;

嗯!郗白點頭。

祁川伸手拍了拍他的發頂，&ldo;你去不了，時間撞月考了。&rdo;

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考試對於高三生來說跟上課一樣日常，郗白對於月考沒什麼特別的關注，沒想到月底被考試佔據的那個週末會正好撞上祁川的賽場首秀。

&ldo;所以……是幾號?&rdo;

&ldo;29號。&rdo;祁川指著日曆給他看，&ldo;月考是週五週六對吧，喏，正好是28，29號。&rdo;

郗白還不死心。&ldo;幾點?&rdo;

萬一是晚上的話，趕一趕搞不好還來得及呢。考試最後一場是英語，提前交卷什麼的對郗白來說也不難。

祁川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捨不得他折騰。

&ldo;不告訴你，你安心考試。&rdo;少年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ldo;掉下紅榜的話我揍你哈。&rdo;

依舊是毫無威脅感的威脅，祁川才不會揍他。郗白有些失落地垂下腦袋，他是真的很想去……

就在這時，門響了。腳步聲和男人的咳嗽聲傳來，伴隨的還有兩名學生說話的聲音。郗白猛地坐正了身子，下意識就要把手從祁川口袋裡退出來。

而祁川的手將他的扣得很死，少年使了點勁將他拉回來靠在他身側，小聲道，&ldo;沒事。&rdo;

兩名學生交完表格就走了，並沒有踏入隔間，趙海又弄出了點零零碎碎的聲響，倒茶，點菸，翻動紙張，一切如舊。

隔間裡的兩人沉默了半晌，祁川又捏了捏他的手心。

&ldo;別怕。&rdo;

相握的手心出了汗，郗白緩慢地點了點頭。

感覺生活總會隱隱約約地提前給出些暗示，一切因果都有跡可循，只是當事人做不到百分之百的理性，畢竟愛情是理性最無法衡量的東西之一。祁川就是團火光，郗白比燈罩裡的飛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