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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吧。&rdo;
桓柳猶豫了一下,還是踏上了劍。
距離上一次來到這個村落已經有兩個月了,兩個月前,桓柳還特意跑了趟七長老的扇子鋪,向他告知了汐瀧閣的事情,第二天便離開去了祁玉宗。
如今再次以這樣的身份踏足這裡,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樣。
&ldo;怎麼樣,合不合腳?&rdo;祁序蹲下身子為桓柳穿上鞋子。
桓柳有些不知所措,隨便答了句就過了。
&ldo;這街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rdo;
桓柳想到了她和祁序的初次見面,就是在這個小村落,往事不復重來,這讓桓柳的神色也黯淡了幾分。
桓柳漫無目的地瞎逛,後來便由著祁序帶著她走,一直到祁序停下腳步。
抬頭看去,他們已經走到了那天和汐瀧喝酒的酒肆門口,桓柳看到店裡人來來往往,小二叫賣的聲音不斷,更加地不自在了。
&ldo;我和小柳的第一次見面和最後一次見面都在這裡。&rdo;
桓柳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心這麼痛,那一晚過後,桓柳一個人跑上山,讓刑事堂中的同胞弟子做了假證,將她逐出了師門,趁著祁序酒醉還沒回來,溜之大吉。
可她並不後悔,這件事她想過很久,遠古遺蹟的行動只是一個藉口,她最怕的是看到他厭惡的眼神,害怕他會因此再也不理會她,甚至是鄙棄她。
如今看她喜歡的人是掌門,心中雖不是滋味,也好過被他當面厭棄。
大概人都是這樣,越喜愛的東西,越是小心翼翼,顧慮良多。
&ldo;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rdo;
&ldo;過不去。&rdo;祁序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桓柳,左腳已經踏向了酒肆。
桓柳凝望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解。
祁序走進酒肆點了與那日一模一樣的酒,一樣的量,只是這一次坐在他對面的人是&l;祁奕&r;。
祁序不嗜酒,往常對於酒這種東西都是淺嘗輒止,除了那一次。
那一次,桓柳一杯一杯地將他灌醉。
而這一次,桓柳尚未入座,祁序已經拎起酒壺倒入了嘴中。
&ldo;師姐,我好難受啊。&rdo;祁序猛然放下酒壺,桓柳面無波動坐在他的對面,心底卻是滿滿的心疼和內疚。
&ldo;可是兩個月了,你也沒問上一句。&rdo;祁序唇角勾起,他知道對面坐著的人就是桓柳。
兩個月,她就那麼不關心他嗎?如果不是他死賴著不走,她打算如何,一輩子都不跟他說話嗎?
&ldo;阿序,少喝點吧,你這樣會醉的。&rdo;桓柳不是不想問,而是她已經知道答案了,兩個月,她又何嘗不是噬心磨骨。
&ldo;醉了好,醉了以後做了什麼事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rdo;
桓柳聽到這句話,心像被扎過一般,她多想說一句,對不起。早知道他喜歡的人是掌門,她也不會做出那麼荒唐的事了。
祁序將本該是桓柳的份也喝掉了。
桓柳想陪他喝兩杯,也盡數被他搶走,所有的酒都落在了他的肚子裡。
祁序不善喝酒,上一次的酒一大半都是桓柳喝了,剩下的才是桓柳匡給他的,就這樣他都已經醉了,更何況這一次全叫他一個人喝了。
桓柳勸不下,也搶不到他的酒,只好等他喝完,將他攙回去。
&ldo;我要住那裡。&rdo;
桓柳看祁序指的方向,腦袋隱隱作痛,又是一樣的客棧。
&ldo;這家客棧不乾淨,我們換一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