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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倒是免得他髒了自己的手。
楊毓忻眼睫微垂,這白盛識相也好。在阿末面前,他總是不想太過。
林徽末並不憚殺戮,但他行事自有底線,從不愧於心。他楊毓忻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想讓林徽末在他與自己的底線之間左右為難。
白盛,不殺也罷。
只要,他足夠識相。
思及此,楊毓忻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淡淡道:&ldo;白長老想來是為了阿真而來。白長老既然負責此事,免不得要細細調查一番,可千萬不要使人蒙冤啊。&rdo;
枯瘦的手指死死掐住掌心,白盛深呼吸,緩聲道:&ldo;合該如此。&rdo;
&ldo;真人?!&rdo;
江家老祖不敢置信地看著臨陣倒戈變換陣營的白盛,剛想說什麼,就見白盛霍地扭頭,眼帶殺意,壓低了聲音道:&ldo;閉嘴!&rdo;
楊毓忻輕哼一聲。
正在這時,楊毓忻的目光微動,瞥了西南方的天空。
在場眾人,江林兩家正因為白盛的態度而有些發懵,一個個都不敢抬頭。而林母和楊柔雖然坐在這裡,但昨晚就說好了,所有的事情交給楊毓忻處理便可,她們只需要喝茶看戲。
唯有方才尷尬大發了的林徽末,他看似專注地盯著手中的茶杯,彷彿手中茶杯能長出一朵花來,但他眼角的餘光總是不受他主觀意志地往楊毓忻那裡瞟。此刻見他抬眼看天,神情微凝,林徽末沒忍住,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問道:&ldo;怎麼了?&rdo;
楊毓忻勾了勾唇角,手指慢慢地撥弄了一下手腕上那隻如今畫風清奇的鐲子,指腹下是歡脫抽搐著的蝕靈藤。他也沒賣關子,直白地道:&ldo;阿真回來了。&rdo;
林徽末一愣。
說話間,一縷破空之聲由遠及近,由幾不可聞到震耳欲聾。眾人下意識抬頭,卻見碧藍色的天空之上,白雲繚繞,一縷劍光自遠方破空而來,橫劈天穹,不過須臾之間,劍光便至眾人眼前。不待眾人反應,劍光徐徐散去,便有兩人垂雲而落。
兩人試圖從林家上方進入的動作,立刻激起了林家護山陣法的反應。只聽聞嗡鳴一聲,無數金色的符文交織成網,將整個林家罩在裡面,直接將那二人阻隔在外。但兩人去勢不減,其中一人猛一拂袖,無形的勁氣如撥雲見月,直接在那密密匝匝的符文網上破開一道豁口,帶著身後那人徐徐地落在漪瀾院中。
林家主倒吸了一口冷氣,心疼得直抽搐。
這誰啊,想進林家不從正門走,非要從天上過。被他們的陣法隔了一下,哪怕你等等,讓他開啟陣法讓你進來也好。怎麼就不由分說地動手,好端端的陣法結界,硬是被他豁開一道口子!
別看著口子不大,只容兩人進入。但想要將這豁口修補起來,得需要多少好材料啊。還有如今江家虎視眈眈,一個弄不好,真要動起手來,他們的族地陣法還有這麼一個窟窿,這不是坑人嗎!
林家主這會兒是心疼肝疼各種疼,揉著胸口就深呼吸。
但院中的其他人卻正看著自天空之中落下的兩人。尤其為首那個先出手破陣,隨即反手歸劍入鞘的青年,能夠御劍而行,這至少也是金丹期的強者。他身後是一個矮了他一頭的少年,正緊緊攥著他的衣袍,想來方才他是被人帶著御劍而行,有些不適應。
待見到為首的青年抬眸看向眾人,眾人不禁眼前一亮。
為首的青年端得一副好相貌,不同於楊毓忻極具侵略性的俊美昳麗,青年的面龐異常柔和,五官溫潤而俊秀,一雙眼眸黑白分明,唇邊隱隱帶笑,整個人如一塊上好的玉石,高華靈秀,從容優雅。
他的身上穿著藍白兩色廣袖寬袍,不見得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