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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話題。淡笑雲七夜看著那雙似極了寧止的眼睛，身後是寧止惡意的低喃，七夜，告訴他&rdo;叫他哭。&rdo;

自是舅舅更漂亮此。&rdo;

話音剛落，寧止立時勒緊了她的腰，力道之大，險些勒斷她！&ldo;虛偽。

聽得清楚，姬夢白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痣，不過一瞬，男子的眼眶濕潤，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模樣淒楚，&ldo;七夜是在騙舅舅吧&rdo;也對，我人老珠黃，豈能和阿止相提並論？真是自不量力，貽笑大方。&rdo;

何曾見過如此的姬夢白，委屈到好似被全世界拋棄了般，直直叫人心生側隱。冷不防心軟，雲七夜對寧止的愧疚全無，信誓旦旦，&ldo;我沒有騙舅舅，確實是您更漂亮些。再說，常言薑是老的辣。您的美，自是沉澱下來的風韻，所以不一定老的東西就不好。&rdo;

嗤笑，寧止唱反調，&ldo;舅舅，那些老生薑的皮子可還有一堆褶子呢。&rdo;

斜眼看向寧止，姬夢白意味深長，&l;阿止，我不遠千里趕來向城，你就是要衝我說這些麼？&rdo;

自是曉得姬夢白的意思，寧止立時噤……

很滿意，姬夢白索性將矛頭轉向了寧止，阿止，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有種不好的預感，寧止面上輕鬆，&ldo;舅舅但同無妨。&rdo;

你說，假如有那麼一間房子，房子裡只有我和七夜兩人。然後有那麼一天，這間房子不小心塌了，而你只能救我們其中的一個出來。我和七夜之間，你選誰？&rdo;

是個報仇的好機會。

朝前躬身，寧止貼近雲七夜的臉頰，回答的利索，&ldo;當然選舅舅你。&rdo;

聞言，姬夢白眼眶又是一濕，寧止！這孩子心性雖然扭曲了點，但是時他好的那是沒話說啊！

阿止，你叫我好生感動！

我是說，當然選舅舅你，去死。&rdo;

呃，&ldo;一下子從天堂掉進了地獄，姬夢白的臉色像是吃了一斤狗屎，是不是年紀大了，就容易失寵了？

寧止，你信不信我立刻離開這裡，我要回乾，&rdo;

不以為意，寧止道，&ldo;那舅舅你趕緊回帳休息吧，我現在有七夜了，見不得你這種庸脂俗粉了。&rdo;

庸脂俗粉？掏了掏耳朵，姬夢白覺得自已是不是聽錯了？&ldo;寧止，你長得可和老子差不多啊！要是老子是庸脂俗粉，你又能好看到哪裡去？！

理所當然，寧止的話叫人吐血，&ldo;總比你好看。&rdo;

寧止，你真不容易！&rdo;

鼻舅謬熟

咬牙切齒，姬夢白冷哼，&ldo;我是說你無恥到這個地步，真是不容易！&rdo;

風淡雲輕，寧止淡笑，如您所說，自家產品，半斤八兩，咱爺倆誰也甭笑誰，一丘之貉。&rdo;

全然被噎死，姬夢白無語凝噎，怎麼就碰上這種沒良心的侄子了呢？他上輩子欠寧止多少錢？

一定，很多很多，

※

山前燈火欲黃昏，山頭來去雲。

鷂鳩聲裡數家村，瀟湘逢故人。

揮羽扇，整綸巾，少年鞍馬塵。如今憔怦賦招魂，儒冠多誤身。

那樣遙遠的歲月，師兄，你我都不是當初的無憂少年了。

夜幕的蒼流軍營，除了巡邏計程車兵，皆已睡去，萬籟俱寂。數百米之遙的營外坡地，曠野迴風，靜默對視的二人，任由衣袂翻飛。

那一刻，流轉的光陰好似定格成了永恆，那兩張幾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