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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嬤嬤細細說了過程:&ldo;老奴按照姑娘的吩咐,在從姑娘院子外頭監視著水碧,不一會兒,水碧這丫鬟神色驚慌出來,左右瞧了兩眼後,急匆匆快步到了池塘邊,想要扔什麼到水裡,老奴帶人衝上前捉了她,萬萬沒料到,居然是丟失的翡翠塊。&rdo;
清淺取了翡翠嵌入缺失的一角,嚴絲合縫,正是丟失了的那塊。
楊夫人愕然道:&ldo;是水碧?喲,前頭我對飛燕那孩子……&rdo;
方嬤嬤恨恨道:&ldo;這丫鬟偷了東西不說,居然嫁禍給主子,真真該死。&rdo;
叢飛燕聽了訊息,從外頭急急進來。
楊夫人有些愧色道:&ldo;好孩子你過來,今日是我急躁了些,不該不分青紅皂白怪罪你,當時我也是急了……&rdo;
叢飛燕忙道:&ldo;是飛燕沒有解釋清楚。&rdo;
楊夫人想了想道:&ldo;水碧是你的丫鬟,怎麼處置全瞧你的意思……&rdo;
水碧跪在地上大哭道:&ldo;夫人,奴婢是冤枉的,是……翡翠是姑娘給奴婢,讓奴婢拿了出去換銀子的,奴婢是無辜的呀!&rdo;
見水碧反咬一口,清淺再也忍不住,起身對著她裝無辜的臉便是兩耳光,頓時水碧臉上紅腫了一片。
青鳶忙道:&ldo;姑娘仔細手疼。&rdo;
清淺指著水碧的鼻子道:&ldo;你上午言之鑿鑿,一絲兒不知此事,此刻怎麼又成了你們姑娘讓你變賣了?若是你們姑娘給你出去變賣的,你為何不藏好了,反而要急匆匆毀屍滅跡?&rdo;
水碧低頭無話可說。
&ldo;若你沒有偷翡翠首飾,那麼再次搜查院子便與你沒有半分幹係,你為何會想著查驗自己的屋子?&rdo;清淺眼神犀利,斷言道,&ldo;因為翡翠是你親手砸的,你不確認是否錯漏了一塊,擔心稍後會被搜檢出來,故而自己查了一遍屋子,果然發現了翡翠碎片,於是急匆匆想著扔水裡一了百了,我說得可對?&rdo;
水碧啞口無言。
清淺回頭對楊夫人道:&ldo;母親,事情經過大抵如是。&rdo;
楊夫人愣了愣問道:&ldo;如今咱們該如何?&rdo;
方嬤嬤小聲提醒道:&ldo;水碧是叢府的,夫人送回去,再讓人帶話給叢夫人,讓叢夫人處置便是。&rdo;
叢夫人不會為了一個遠方親戚得罪聞府的。
楊夫人這才道:&ldo;祿大家的,帶水碧出府,送回本家去。&rdo;
祿娘子諾諾應了,幾個婆子拖了水碧下去。
水碧哭道:&ldo;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饒了奴婢一次吧,姑娘,奴婢錯了,今後一定好好伺候你和少爺,再無二心……&rdo;
見楊夫人搖頭,叢飛燕不語,水碧拉著清淺的裙踞道:&ldo;三姑娘,奴婢錯了,您幫幫奴婢救救奴婢。&rdo;
水碧知道,出府後不僅聞府的富貴沒了,連叢府的小康日子也不會再有,為了平息聞府的怒火,說不定叢夫人會將自己打幾十板子再送鄉下胡亂配一個漢子。
清淺微微笑了笑問道:&ldo;要饒你也容易,你告訴我,那日你並未隨叢妹妹來我的院子,那翡翠頭面你是怎麼得到的?&rdo;
水碧小聲道:&ldo;我許諾了姑娘外院的小紅二十兩銀子的好處,讓她乘裁衣裳的空檔偷了出來。&rdo;
是個清淺沒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