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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爹，你老說我沒心沒肺，可有了好難過……爹你從來都不說，可我知道，你喜歡崔伯伯是吧？崔伯伯是爹的朋友兄長親人，是爹最喜歡的人。&rdo;

&ldo;都是因為我，爹你為什麼不怪我呢？為什麼呢？&rdo;

&ldo;爹當初把我扔了多好，我這麼沒用，扔了你就不會死了，說不定還會長壽呢！我現在也，也不用那麼難受了……&rdo;

他絮絮叨叨自言自語，雪漸漸大了，在身上覆了一層白色，又被風吹走，他也不在意，縮了縮手腳躺在墳頭上閉了眼。

不知道風一會兒會不會停，戰事會不會歇，城裡還會不會熱鬧如往常，那些個認識的舊友會不會還記得有他這麼個人，爹，還有田中他們又在九泉之下過著怎樣的日子。

好些個記憶中的場景在腦子裡走馬燈似的飛過，而他只想安安靜靜的睡著。

更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來推他，說著什麼，他聽不清也不想動。一隻手被猛的扯起來，有些痛，他哼了一下，仍舊沒有睜開眼。

推他的人從他懷裡掏走了那支匕首，他突然著了魔似的跳起來，撲上去就搶，緊抓匕首不松，發了狠的大嚷：&ldo;啊，滾開，滾！誰也不能拿走……&rdo;冰涼的手指摳的死死的，簡直要把拿走匕首的那隻手也一同戳出十個窟窿。

眼裡蓄了好多淚，這樣一動，一股腦順著臉頰流出來，盧約理那張節奏分明的臉漸漸清晰，一雙眼明亮而深邃，訴說著主人不願表露出的疼惜。

鍾來壽驚慌的鬆了手，象見了鬼似的狼狽的滾坐在地上，盧約理還握著那柄匕首，手背上滿是月牙形的凹痕。

&ldo;對不起……&rdo;他扭著頭看地面，&ldo;那本來就是你的，還給你……&rdo;

盧約理蹙眉，&ldo;我以前不讓你坐在地上，你竟然還能這麼躺著睡著，感覺不到冷麼？&rdo;

鍾來壽嘟起嘴，一動不動，警惕的看向對方，&ldo;為什麼回來……東西都還給你了，幹嘛還不走？&rdo;

第60章 豆漿，油條，麻油拌鹹菜

&ldo;對不起……&rdo;他扭著頭看地面，&ldo;那本來就是你的，還給你……&rdo;

盧約理蹙眉，&ldo;我以前不讓你坐在地上，你竟然還能這麼躺著睡著，感覺不到冷麼？&rdo;

鍾來壽嘟起嘴，一動不動，警惕的看向對方，&ldo;為什麼回來……東西都還給你了，幹嘛還不走？&rdo;

盧約理看看抓痕累累的手背，啞然失笑。他當然不是為這個來的，只是想知道他那麼用力抱著的是什麼。

&ldo;你先起來，坐在地上會生病。&rdo;他去拉他。

鍾來壽打飛了那拉他的手，&ldo;不，不要你管！&rdo;

盧約理不依不撓，執意要上去拉他，兩個人爭來爭去，一同摔倒在地上。盧約理根本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將鍾來壽釘在地上。

&ldo;姓盧的，你幹什麼？！我現在又不欠你的。&rdo;

&ldo;誰說你不欠？這一年你吃我的穿我的，難道都是白來的嗎？&rdo;

&ldo;是我救的你們，保住了你家的家產，你還跟我討這些？你沒良心！混蛋！&rdo;

&ldo;一碼歸一碼，你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