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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雖然知曉這丫頭在胡謅,但這本就是一本有理不清、說不明的爛帳,林遠當年未能及時趕回南京,也確實與她有關,辯解越多,是非越多。自己若要對此事表現得幸災樂禍,或者在此事上大做文章,確實會招人說嘴。
更何況,這裡還涉及到林老太爺、林老夫人之死,若是言語上一個不慎,說點啥不合時宜的,被扣上一頂&ot;不孝&ot;的大帽子,這罪過就大了。
看來,在這件事上,確實是自己操之過急,考慮得不周全。
原本自己那日在生辰宴上被謝雲娘母子三人一鬧,丟臉丟大發了,後來聽春藍說了謝雲娘和林玉兒在梁王府為婢之事,急於搬回一城,便想趁機來將此事鬧開來,讓謝雲娘和林玉兒沒臉,看她們日後還怎麼出現在眾人面前。
為此,早上她還特意打著春節將至,要一起討論討論將軍府要備哪些年貨的由頭,將齊妍玲和包玉蘭一起找了過來。
沒想到,這倒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若是沒有齊妍玲和包玉蘭在,鄭玉霜覺得,林玉兒一個小丫頭,不管是出言恐嚇,還是其它什麼手段,自己怎麼都將她收拾服帖了。
但她二人在就不一樣了,她們雖然是妯娌,但平時暗地裡都各種心思,相信她們對找著理由,踩上她一下,也是很樂意的,有些手段也是根本不適合在她們面前使出來,讓她們抓住話柄的。
想到這裡,鄭玉霜雖然窩著一肚子邪火,看著林玉兒的目光也充滿了寒意,卻只是悄悄吩咐春藍將秋月帶出去,既然林玉兒很爽快的承認,秋月就沒啥作用了,留在這裡也只是看將軍府的笑話而已。隨後,鄭玉霜便暫且保持著沉默。
坐在一旁的包玉蘭見林玉兒將她從這事中摘了開來,卻很是高興,連忙附和林玉兒的話道:&ot;是啊,是啊,當年我們所有人都日盼夜盼著大哥和三弟早日回家,卻一直未接到他們的任何訊息,不知道他們中上了還是未中,抑或有沒有發生點啥事。
公爹、婆婆和玉兒她娘更是急瘋了,再加上後來遭了水患,公爹、婆婆染病過世了,玉兒她娘實在按捺不住,便帶著玉兒和寶兒一起上京城來尋大哥了。&ot;
而林玉兒正對面的林如沁早就因趙王和梁王都呵護著林玉兒一事心中積攢著一肚子妒火,卻苦於近日一直未能看見林玉兒,無法發洩出來,此刻耐著性子坐在這裡,卻一直未見到局面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發展,哪裡還按捺得住,首先跳了出來。
她先橫了自己同樣一向瞧不上的二太太包玉蘭一眼,便開始指著林玉兒的鼻子斥罵道:&ot;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與人為奴為婢好像還很有臉的樣子呢?我若是是你們母女二人,我早一頭撞死了。有你們這兩個賤人,真是我們林家的恥辱!&ot;
林玉兒冷笑道:&ot;四妹妹這話說得好生無禮!無論你願意與否,我娘都是你名義上的娘,我也是你的姐姐,這是一個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要想改變這種現實,除非四妹妹重新投胎一次。
既然娘和姐姐都是賤人,那四妹妹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這般肆意辱罵娘,羞辱姐姐,便是我們將軍府的家教麼?我們母女怎的不知羞恥為何物了?我們不偷不搶,依靠自己的雙手勞動吃飯,也沒礙著誰什麼事,怎的就可恥了?
若按四妹妹所言,與人為奴為婢的都該一頭撞死,那咱們將軍府豈不是隻能剩下主子,其他人都該一頭撞死?我娘最初進的是寧王府,乃是皇上當年潛邸之地,我娘也算得是皇上的奴婢。
若給皇上為奴為婢的該一頭撞死,那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是天下所有人的主子,那這全天下人都該一頭撞死了?&ot;
林玉兒往日一直表現得比較溫吞,今日這番話卻說得咄咄逼人,大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