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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口一口蠶食了?
就算一掌劈了他,那又有什麼用?
看他如今這模樣,只怕是死也不會悔改的了!
語塞了好一會兒,千色想自他的掌心裡抽出自己的右手,卻是被他拽得緊緊的,便只好伸出
左手去解他蒙在眼睛上的布條:&ldo;這玲瓏局千變萬化,你竟是沒有被那些魑魅魍魎的幻像所
迷惑麼?&rdo;
豈料,他竟是趁機又抓住了她的左手,硬是湊到自己頰邊,輕而徐緩地摩挲,微微一笑,卻
是帶著狡黠:&ldo;能迷惑得了我的,只有師父。&rdo;
沒錯,他一入這所謂的玲瓏局之中,自然就看出了處處是魑魅魍魎的造出的幻象,為的是要
將他給困在這裡。一開始,他也急著想要破了這些幻像,以便儘快帶走趙晟的魂魄,一來是
擔心事態有變,二來是覺得那北陰酆都大帝似乎是有所圖謀,而最重要的自然是不願師父擔
憂。可當他真正找出了這玲瓏局的生門所在,打算破幻象而出時,卻發現自己雖然魂魄處在
玲瓏局中,可軀體卻能聽得到北陰酆都大帝與白蘞的對話。
原來,他們拘了趙晟的魂魄來,並不是真的要計較趙晟妄圖使用那所謂的御鬼之術謀害人命
,而是希望藉此引出趙晟失蹤已久的親娘‐‐
也就是北陰酆都大帝的獨女,白蘞的親姐含蕊。
那一瞬,青玄不再擔心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難怪這一次小師伯竟然如此不客氣,也不
肯講情面,原來,這牽涉的都是他們自家人的家務事。而那北陰酆都大帝使計將他困在這裡
,為的是能引來師父,順道再引來半夏師伯。
只不過,那北陰酆都大帝的言語令他心裡有些不舒服,那糟老頭,自己的女兒與半夏師伯都
已經有了趙晟這個感情結晶的證據了,不肯認半夏師伯為女婿也就罷了,可是竟然還厚顏無
恥地直接將師父稱作兒媳,這算什麼?
好吧,就算小師伯對師父一往情深,可師父卻似乎對小師伯並沒有男女之情呀!
當然,他也不會承認師父還在對風錦心心念念,說是厚顏也罷,無恥也罷,他只承認,師父
心裡的人是自己!
好吧,就算暫時還不是他,他即便是死皮賴臉,也死心塌地地非要做師父心裡唯一的那一個
不可!
本著這樣的心思,他也就不慌不忙了,索性覓了一處地方悠哉地坐下,等著師父來自投羅網
。等著等著,那些惱人的魍魎魑魅竟然又來攪擾,還自以為是地化身為女子,妄圖迷惑他。
之所以撕了衣擺蒙上眼睛,並不是怕被迷惑,不過是為了向師父撒撒嬌,證明他的眼中只有
她罷了。
而且,他更想嗤之以鼻的是,那些魑魅魍魎幻化而成的女子實在不能入眼,艷俗得令人生厭
,哪有半分魅惑感?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曾有一次,他無意中遇上師父在後山的瀑布裡沐浴,雖然只是心亂如麻
地看了一眼,可一時之間卻如同失了魂,恍恍惚惚地傻笑著,回去才發現自己不僅是流了鼻
血,竟然還接連幾夜難以自持,弄髒了所有的被單,不得不苦哈哈地洗了又洗,將那濕漉漉
的被單晾了半山坡。
後來,他不是沒有動過窺視的心思,可是,到底是有賊心沒賊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借著回
憶勾勒那匆匆一眼留下的驚艷,聊慰相思。
所以,坐在這幻象一般難辨真假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