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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裡是剛才陸川自己交代的，他承認今晚全是他動的手，和你沒有關係。&rdo;張遠又把陸川的筆錄給她看。

狄然憤怒地喘氣，胸膛起起伏伏。

嚴磊說：&ldo;這算故意傷人吧？&rdo;

狄然一下子明白了，嚴磊中途出去打了一個電話，他現在敢這麼淡定地坐在她旁邊說話，肯定是早把一切佈置好了。

嚴磊眼神麻木，看著狄然：&ldo;公事公辦。&rdo;

李東揚在桌子下握住狄然的手：&ldo;讓他去辦，我會幫你把他弄出來。&rdo;

狄然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事情的發展讓她措手不及。

一開始她發現陸川打傷了李寶國的時候有點心慌，陸川是整件事裡最無辜的，她不能讓他因為她背上一點點麻煩，畢竟這不是學校的小打小鬧。所以發現李寶國受傷以後，她由一開始只是想嚇唬李寶國變成想要把他的傷算到自己身上，她沒打算下太重的手，但是張遠卻出現了。

後來她想著只要一口咬定李寶國是自己打的，反正有張遠作證，死活賴著就是，大不了花點錢擺平，那李寶國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她沒算到，嚴磊竟然這麼狠。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狄然身上。

她閉著眼喃喃道：&ldo;不行。&rdo;

她像是說給李東揚聽，但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ldo;陸川是要做法官的。&rdo;

她聲音很低，幾乎沒人聽見，包括李東揚。

嚴磊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說：&ldo;這個李寶國是我歌廳大堂經理的小孩。&rdo;

狄然突然無所謂地笑了笑：&ldo;你有話直說。&rdo;

嚴磊也笑了，不過他笑得很硬：&ldo;嚴航沒對你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吧？這孩子卻算是賠上了後半輩子。不過我和他爸算是兄弟，能說上幾句話。&rdo;

&ldo;不如這樣，我讓嚴航和你道個歉，李寶國那邊我去擺平，我們私了。當然你如果不願意，我也沒話說，我們公事公辦。&rdo;

李東揚笑了，他玩著自己的手錶，漫不經心地說：&ldo;一隻眼換嚴航幾年，你這算盤打得挺響。&rdo;

嚴航只把狄然當成小孩，但李東揚並不好糊弄，他只見過李東揚一次，那是嚴航傷剛好的時候，他帶著嚴航上門道歉。

李明遠接待了他們，但李東揚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只是他看著嚴航時那股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眼神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怎麼能有那種眼神？

李東揚說：&ldo;嚴航應該告訴你了，我上次為什麼和他動手。我沒想到他真的敢做。&rdo;

嚴磊皺眉。

&ldo;我不可能放過他。&rdo;李東揚不知道對他的手錶做了什麼，那表鏈一下子斷成兩半，他把錶盤揣進兜裡，斷掉的表鏈隨手朝門邊的垃圾桶裡一扔，&ldo;我說到做到。&rdo;

嚴磊沙啞著聲音：&ldo;我只是提個意見，這樣對誰都好不是嗎？&rdo;

狄然看了他片刻：&ldo;如果我同意私了，是不是這事不會對陸川造成造成任何影響，不會上他的檔案，不會被學校知道。&rdo;

李局長笑著說：&ldo;這種事情一般我們是不允許的，但是如果是你……&rdo;

&ldo;狄然。&rdo;狄夢出聲阻止她，&ldo;你別鬧了。&rdo;

狄然只是看著嚴磊，嚴磊點頭：&ldo;私了以後，我們不會追究。&rdo;

狄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