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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辛手落了空,停頓片刻後他手又落在她後背,「抱歉,我不該讓你一個人進去。」
那麼一條長且安靜無人的通道,樓梯間還有監控死角,如果他不是等在外面時聽見了她驚慌失措的喊聲……後果不堪設想。
梁宴辛臉色慢慢冷了下來。
現在這種情況,他已經沒辦法原諒自己。如果是更糟糕的情況,他無法想像。
今天要不是怕嚇到她,他大概更難停手。
「不怪你。」懷裡的人腦袋動了動,「這種事又沒有誰能預料到。」
「不用怕。那人是再犯,拘留日能達到最上限。」他剋制著怒氣岔開話題,「到時候跟我一起回國,這邊你一個人,暫時沒辦法讓我放心。」
溫書瑜愣了愣,「我還以為你會讓我馬上回國。」
「所以你來英國的確不是有什麼事要處理,」他輕笑,「只是為了躲我。」
她臉一紅,一邊蠢蠢欲動想從他懷裡退出去,一邊心虛辯駁,「我是真的有事才來的……」
「回國的事不著急,我過來的確是有生意需要處理,」梁宴辛沒理會她乾巴巴的解釋,「而且好不容易沒其他人打擾,你覺得我會就這麼放你回去?」
回去之後說不清會有什麼變數。一想到溫家那幾個男人,他擰了擰眉。
溫書瑜被他這句別有深意的話給弄得心慌意亂,忍不住又當了一次鴕鳥,「我,我要去洗澡了。」
男人輕笑,順勢就鬆了手,「去吧。」
沒了懷抱遮掩,專注落在她臉上的視線讓溫書瑜不敢抬起眼看他,更不敢去細細體會兩人之間那種微妙的變化。
她轉身強裝鎮定地快步進了浴室。
知道梁宴辛待在客廳之後,她一個人待在浴室時就再也沒了那種不安和提心弔膽的感覺。
熱水一點點安撫了思緒。
洗完頭和澡,溫書瑜圍好浴巾,把頭髮用幹發帽裹住,然後取下掛在一邊的家居服準備換上,可是取下來翻來覆去地找都沒找到原本放在一起的內衣。
她傻眼了,趕緊又仔細翻了半天,可是就是沒有。除了內衣其他的什麼都在。
怎麼回事?她記得自己拿了的啊!
……總不會是從房間裡拿出來的時候掉在地板上了?
走進浴室這一路她都沒發現地上有什麼東西,那只有可能是掉在房間裡了。溫書瑜鬆了口氣,自己的房門是關上的,至少不會被梁宴辛看到。
可是,她現在要怎麼辦?家居服是白色的,裡面不穿就這麼走出去……溫書瑜滿臉尷尬地趕緊晃了晃頭。
想了想,她湊近門板喊道:「梁……」
卡殼在稱呼上,她頓了頓,乾巴巴地咳嗽一聲,「梁宴辛……你在外面嗎?」
沒人回答。
那就是不在了?說不定在廚房或者陽臺?
溫書瑜輕輕開啟門鎖,開啟門小心朝外面探頭。
沒人,她只需要圍著浴巾再把家居服的上半身套在外面就行了,然後再快點跑回房間,這樣就不會顯得太奇怪。
就在溫書瑜準備把探出去的頭肩縮回來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梁宴辛轉眼間就出現在了面前。
他白襯衣的袖子挽到小臂,和她四目相對時腳步一頓,眉眼間掠過怔忪。
梁宴辛驀地微微側過頭,與此同時門後的人飛快縮了回去,門也乾脆利落地「砰」一聲關上了。
他額角被這一聲激得跳了跳。
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擰著眉迫使自己不再想起剛才看到了什麼。
年輕的女人面板被熱水和霧氣潤澤蒸騰,白皙裡透出粉紅,光裸的脖頸與肩膀上還掛著水珠勾勒出的痕跡,濕透未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