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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什麼燈，呀，裡面有會動的光！&rdo;

&ldo;大頭你過來，這個魚網好有趣‐‐掌櫃的，你不是說撈的魚都可以送我嗎？怎麼出爾反爾呢？什麼，我只出了一文錢你會虧死？可是是你自己白紙黑字寫的只要紙漁網不破，撈起的魚都歸我的啊‐‐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還給你還不行嗎？咦，你要改行？好啊，改行賣套圈，好啊，我喜歡，我一次能套這麼多，我給你看個示範！老闆，老闆，你怎麼了？&rdo;

大頭娃娃微微側過了身。似乎是在笑。

&ldo;花燈！好漂亮的燈！&rdo;南燭又樂了。伸出手去碰了一個蝴蝶。燈籠的光將她纖細的手指照得通紅。

&ldo;這個燈，我以前也做過一個。&rdo;南燭道，&ldo;哥哥教我做的。&rdo;

那年，她纏著二哥做了花燈，屁顛顛地拿去送給秦子敬。卻被秦子敬不耐煩地丟到窗外。她做得本來就不好，一下就碎了個稀巴爛。為此她還哭了好久。直到二哥遞過來一個栩栩如生的大蝴蝶。

大頭聞言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又忍住。

&ldo;糖人！快手糖人！&rdo;有吆喝聲。

南燭聞言驚喜地回頭。

這個東西，南燭一直想要。

大頭看她滿臉欣喜的樣子，微微地靠近，伸手幫她去拔那惟妙惟肖的糖人兒。

&ldo;謝謝。不要了。你喜歡嗎？這個送給你！&rdo;南燭卻突然道。抬起頭，她在笑，眼底卻分明有一絲悲傷流過。

大頭怔怔地看著她。南燭嫣然一笑道：&ldo;沒事，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時間不早了，我的朋友們不知找我了沒有。謝謝你履行諾言陪我。跟你逛街好開心啊。你好好養傷。有緣再見。&rdo;

言畢，沒心沒肺地轉身進了人海，乾脆利落，只留下大頭拿著那糖人發呆。

糖人，曾經的秦子敬總是用糖人來忽悠年幼時的她。

大頭也漸漸走到湖邊陰影裡。

&ldo;可惡，我這是在幹嘛？&rdo;他說，一狠心，將手中糖人丟進湖裡。又奮力想將手臂上的繃帶扯下，卻扯不下‐‐南燭扎得太結實了。一時怒起，他將巨大的大頭娃娃頭套取了拋進湖裡。

晚風中，黑衣下露出紫袍，在風中輕揚。

秦子敬捂著傷躺倒在糙地上。&ldo;豈有此理。&rdo;他看著星空喃喃地說。

豈有此理，既然要殺她，怎麼卻老遇見她。最要命的是看見她笑時自己真的很開心。連傷痛都忘到了九霄雲外。好久好久沒見過她的笑了。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愛看她笑。

閉上眼。

她的笑靨還在眼前晃。&ldo;不要了。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rdo;她說。笑容掩不住傷心。

秦子敬只覺得心痛得五內俱焚。

&ldo;真是……可惡。&rdo;他道。

作者有話要說：

☆、69

告別大頭。南燭自嘲地抿嘴一笑。

是人就有不開心的時候，南燭也不例外。看到糖人，南燭不自覺地心情有點低落。即使自己當自己已經死過，但有些東西仍在記憶裡揮之不去。一旦想起，還是會讓南燭難過。好在南燭的性子，從來利利落落很是乾脆，別人無情，她也會知趣。對於現在的南燭而言，年幼無知的憧憬已經遠遠不及家人朋友的地位。&ldo;有什麼不高興的呢。今天至少有件大好事啊。收到了二哥的訊息呢。&rdo;南燭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