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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遠抓起雲硯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

雲硯瞪大了雙眼，他回想起了賀聞遠臨出手前的動作‐‐摸左耳，佯攻。那是他們玩真人cs時的暗號，如果他能看得見，就該看得懂，而不至於，被那聲槍響和那些□□似的話語迷惑住。

打中他的……是空包彈。

一切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賀聞遠沒有要他死，相反，他要救他。他要他配合落水掙脫龔成天的脅迫，假死脫身。可是，他哀莫大於心死，滿心以為自己已經中彈，落海後也沒有掙扎。所以，其實他是溺水而亡?

所以這才是真相嗎?

那麼重生、系統又是怎麼回事呢?這個賀聞遠又是怎麼回事?

雲硯紅著眼眶看向賀聞遠：&ldo;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是海妖嗎?是我的幻覺嗎?怎麼可能呢，我不相信……&rdo;

如果這樣寬容的重生只是一個夢，該不該睜眼，回到現實，面對現實?

如果這樣深情的賀聞遠只是一個夢，該不該沉湎，拋棄真相，永墜深淵?

賀聞遠悲傷地看著他：&ldo;這一次，我是孤注一擲了。小硯，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那麼‐‐&rdo;

那麼?雲硯怔然望著他。

賀聞遠悽然笑了一下，抱緊了他：&ldo;那麼，你死在你的夢裡，我死在我的夢裡，我們就去另一個地方團圓吧。&rdo;

雲硯忽然開始下沉，或者是，是水位線開始上漲。天空如同被打碎的玻璃，先是出現了裂縫，接著，一片一片，下雨似的往下墜。

&ldo;要結束了嗎……&rdo;賀聞遠抱著他喃喃。

&ldo;頭‐‐頭好痛‐‐&rdo;雲硯喊道。

賀聞遠更緊地擁住了他：&ldo;醒來吧，小硯。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和你說……&rdo;

&ldo;如果這一次你還不能醒過來……&rdo;或許心會跟著世界一起碎掉?賀聞遠無端輕輕地笑了一下，&ldo;拜託了，小硯。&rdo;

&ldo;我等你，等你醒來。&rdo;

&ldo;水來，我在水裡等你。&rdo;

&ldo;火來，我在灰燼裡等你。&rdo;

……

……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預警ovo

☆、插pter 47

&ldo;&l;欲吐不吐，心煩，但欲寐，五六日，自利而渴者，屬少陰也，虛故引水自救&r;，大家看這一段，對應的是……&rdo;

講臺上拿著教棍對著人體經脈圖比劃來去的老教授，六年如一日的裝扮與口吻，臺下的學生卻換了一批又一批。

下課鈴一響，不等學生作鳥獸狀，老教授就拾起外套瀟灑離去，留下一干對著黑板上的作業愁眉苦臉的男男女女。

&ldo;學長，賀學長!&rdo;

雲硯從背後一下子吊在了賀聞遠的身上，頭枕著他的肩笑嘻嘻調笑：&ldo;學長，走這麼快，趕著去見誰呀?也不等等人家?&rdo;

賀聞遠接住他從後摟過來的手臂，露出一個無奈卻寵溺笑：&ldo;一會兒下課學生都出來了，就不好走了。&rdo;

雲硯壞壞